正午**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落到我身上,光线虽然只进来一点,热度可是一丝不少地进来,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起了一身大汗。
难得睡过这样深沉无梦的觉,起来时感觉脑袋都有点发昏。
顶着正午毒辣的阳光走在街上,一切都正常无比,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和普通的人群。
我知道任何空间都有与现实世界不同的地方,只有找到那里,我才可以安全离开,可我转悠了一天,暂时还没能找出异常的地方。
喝着一瓶冰水走进小巷子里,突然看到许多流浪狗在抢夺一块明显已经变质的骨肉。
它们的骨骼几乎要顶破皮肉,婴儿湿漉漉的眼睛显得格外硕大。
人类毫不在意放到腐烂丢掉的东西,也许就是他们一天的美食。
看着他们干瘪瘪的肚子和皮包骨的身躯,我觉得有些可怜,从隔壁便利店买了几根火腿肠喂给它们。流浪狗一哄而上抢夺着我丢在地上的火腿肠,只有一只缩在角落仿佛对外界的动静无动于衷。
我知道动物也有性格,但流浪狗的高冷不应该用在有食物的时候,这可是他们唯一的生存来源。
我纳闷的走过去,走近了才听到低低的哀叫声,声音虚弱至极,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走到这只骨瘦如柴脏兮兮的狗面前一看,赫然发现不是它不想吃东西,它的肚子同样饿得干瘪瘪,只是它看不见,两只眼珠子被直接剜掉了,凹进去的眼皮处不断流出鲜血。
这只狗才受伤不久,果然无论在哪里,都有以虐杀为乐的恶毒人类。
“汪汪汪……”
狗凶恶的叫声在身后传来,然而这声音没能持续几秒就变成凄厉的哀嚎。
我回头一看,两个衣冠楚楚的人拿着一根木棍恶狠狠的敲打在那只可怜小白狗的腿上,骨头霎时就被打断了,小白狗瘸着腿哀嚎着跑开。
他们却狞笑着追上去将棍子高高举起就要打在它的头颅。
“住手!”
我及时开口制止了他们残暴的行为。
那个人只是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将木棍狠狠击打在小白狗头顶。
小巷子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小白狗躺在地上出气多吸气少,它就要不行了,身上漂亮的毛发已经被鲜血染红,绝望的躺在地上,眼睛倒映出那两个大声狂笑的刽子手。
我怒从心起,冲上去一脚踹在那个禽兽的胸口上。
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我受限于法治不能随便动手,到了这里遇见这种事,可不会再忍了。
只听“咔嚓”一声,猥琐的男人两汪嫣红的鼻血流出来,那禽兽伸手抹了一下眼见手背上沾了血,顿时愤怒极了,拎起棍子恶狠狠的朝我挥过来。
我一把抓住棍子的头部,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把那畜生踹倒在地上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脏话。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糟了两次暴击他看见我还是有点发怵,但很快这个情绪就被暴怒替代。
“你他妈臭婊子干什么,老子又没惹你!”他骂人过于用力,嘴巴四周溅起唾沫显得他这个人更加猥琐不堪。
“那这些狗惹你了吗?你又干吗要对它们这么残忍!”
“呵,居然是为了只畜生出头。”他脸上带着讥讽,斜着眼望上来。
“喂,你这么维护这群畜生,是不是因为你也是畜生啊!”
我一脚踢在他胸口再次把他踹翻在地,蹲下身揪着他的领口狠狠道:“你才是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它们也只是这世界上生存的动物,跟我们有什么不同,你就可以随便伤害践踏它们的命!”
“我呸!”男人狠狠吐了一口血沫,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没办法,人生来就是高人一等,它们算什么,低贱的玩意儿,也配跟我们相提并论,你这人脑子他妈有毛病吧!”
我不知道他这种高人一等的傲慢从哪里来,单凭我们是人就可以对别的生物任意宰杀了吗?如果世界上人人都把这种傲慢姿态刻在心底,那会变成什么样!
那畜生怒骂着逃走了。
我重新走回大街上,我才发现这个城市的人类凌驾于所有动物之上,他们以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决定着其他生物的命运。
街边有许多专卖野味的店铺,无数动物白森森被剥了皮的尸体悬挂在店铺横梁上,仿若人间地狱。
而地面的刽子手们还拿着锋利的大砍刀宰杀着那些满眼惊惶的动物,明明他们长得像个人,却又好像不是人。
眼睛看到的这一切给我心头笼罩上一层阴影,这个城市不再像我刚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因为我看见了它繁华背后的黑暗和罪恶。
没有人出来接应我,也没有人主动跟我说话,我一个外来人就这样行走在城市的街头,看着这一切五味杂陈。
毒辣的太阳依旧晒在头顶,可是我却觉得浑身冰凉。
依次问了几家店铺,他们并不觉得这种残杀和践踏的行为有什么区别,无一例外都认为自己是高等动物,那些低贱的生物生来就是任人宰杀的。
我看着他们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明白这根深蒂固的思想无法更改,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强行让他们改变思维。
对于这种事不是我圣母心,而是万物有规则,生物的存在必然有它的意义,一旦被过度践踏,也许会产生不良的后果。
其实每个地方都存在这样的人,只是在这满是阴魂的世界里,把一切恶意都放大。
也许与现实世界最相悖的点,就是破解这个空间,得以出去的关键。
我迷迷糊糊走到昨晚出车祸的路口,街道上的血迹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我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人眼球被戳破的样子,离这不远处的小巷子也有一只被摘除眼球的流浪狗。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意外,而另一个则是人为破坏。
正沉浸在这种奇怪的思绪中,
“吱嘎!”
轮胎与水泥地面摩擦产生的巨大声响刺穿我的耳膜,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怎么回事,又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