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栩挑眉:“我只说我看到的,人类的牙齿和野兽的牙齿差别大了,不可能看错。”
我眉心蹙起。
既然林一栩没看错,问题就比较严峻了。
大家退出这间屋子,关上门将血腥隔绝在内,一时都沉默无言。
我想把书的事告诉大家,却一直没等到顾泽深和王南辛,不由问了一句。
“或许死在哪了吧。”乔宇幸灾乐祸的开口,话里的恶意顿时引来众人注目。
乔宇似乎也是一愣,但很快在众人视线下恼羞成怒了:“看什么!我也是合理怀疑,就这么大点地方,大家都回来了就他们没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还真是让乔先生失望了。”
身后突然传来顾泽深慵懒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却看见顾泽深和王南辛居然从旁边的卫生间出来了。
他揽着王南辛,王南辛则是满脸潮红,连路都走不稳。
乔宇下意识骂了一句:“牛逼,这鬼地方都能干起来。”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场众人都听见了,不由尴尬起来。
当事人却不以为意,王南辛谄媚的靠着顾泽深,满眼餍足,夹着嗓子说:“老公,你好厉害。”
我实在对这样的当众恩爱接受无能,轻咳一声打断了王南辛:“我刚刚找到了一个线索。”
我开口打断王南辛,顿时引来了王南辛敌视的目光。
我也不理她,举起手里的书简单说了情况。
《无人生还》,只看书名就知道这本讲了什么。
徐娇更是怯生生开口:“这本书的凶手是十个人中的法官,他先是假死,陆续杀死了所有人,最后自杀,难道我们其中也有一个法官吗?”
我不禁看了她一眼。
徐娇就像被吓到了般,忙垂下了头。
徐娇的话就像一滴水滴入沸油,众人的表情顿时变了。
看向彼此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肯定是你们!”
乔宇突然爆发指着顾泽深和王南辛:“刚才就你们不在,现在那个男人死在这间屋子,你们又在旁边卫生间,不信你们没听到动静!”
顾泽深一如既往淡定,王南辛则当仁不让冲上去和乔宇互撕:“放你妈的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阳痿,老娘爽得什么都没听见,谁知道他死了!”
“要真是我们杀人,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王南辛的攻击力实在太强,她根本不在乎所谓礼义廉耻,骂起人来上至祖宗八代,下至生殖器,乔宇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就连陈琪也受到牵连,偏偏她典型的知性女白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脸色难看得要命。
在场几人都明哲保身,我实在看不过去打断王南辛的辱骂:“好了!你们要是想死就继续骂下去!”
“我说了,空间里的危险程度只会随着时间成倍增长!”
王南辛被我打断当即就要开口骂我,我也不惯着她,恼火上头干脆召唤出了女栾。
女栾狰狞可怖的形象一出现,众人都吓得软了腿,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
王南辛终于闭上嘴惊恐的尖叫着躲进顾泽深怀里,她咧开嘴嚎叫,面目越发丑陋不堪。
顾泽深却反而被她的丑态弄兴奋了,亲昵地护住王南辛,终于开口:“沈小姐,南辛她就是个孩子。”
我没好气开口:“女栾不会主动攻击人,可要是还有人不识好歹,也别怪我心狠。”
王南辛敢怒不敢言的闭上了嘴,其他几人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畏惧。
我干脆让他们组队分开,继续找线索。
王年和梁栋接受能力算是最强的,最先调整好状态去了最近的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梁栋下意识想开灯却发现不管怎么摁,始终一片漆黑。
“奇怪,其他地方电力没问题啊。”
梁栋嘟囔了一句,率先走进会议室,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在会议桌上翻找着。
突然,他发觉后面的王年很久没有声音了。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艰涩危险,梁栋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哭了。
“王年?”
他轻声开口,一点一点转过身子,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摊水。
好端端的,哪来的水呢?
梁栋低下头,发现不知道谁的水杯打翻了,一道水迹从门口蔓延到他脚下。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王年死不瞑目的脸。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梁栋下意识看过去,眼里闪过惊讶:“你怎么在这……”
话音未落,他的脖颈被一道看不见的细线割断了。
“咕噜噜。”
两颗人头滚落下来,最终停留在门口,面面相觑。
……
片刻后,所有人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发现尸体的是梦姐,她精神濒临崩溃,浑身颤抖着连话都说不清。
徐娇和陈琪在安慰她,我走进会议室。
依然满地血,改变的是这一次尸骨被啃的极其干净,没有留下半点肉沫,只有两具白骨和头颅。
林一栩起身,脸色不太好看:“按照齿痕来看,是同一只野兽。”
闻言大家心情更差了。
王南辛瑟缩又讨好的钻进顾泽深怀里:“老公,人家好怕。”
顾泽深扯唇一笑,爱怜地摸着她的脸:“乖乖跟着老公,你肯定会没事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笃定,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顾泽深察觉到了,笑着冲我挑了下眉,立即帮我引来王南辛敌意的目光。
我转过头打量地上两具白骨,突然发现远处掉落着一只鞋。
其他衣服都被撕碎了和血混在一起,反而是这只鞋完整得很诡异。
我走过去捡起鞋,拿起来发现鞋底居然很干净,没有染上血却有很多水迹。
陆知君和林一栩走过来,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口:“不要踩到水。”
众人也听到了,都下意识看向自己脚底,刚好看见门口有一摊很不明显的水迹。
离水迹最近的乔宇赶忙脸色苍白的跳开。
陈琪看了看那摊水,突然开口道:“水是刚刚泼上去的。”
众人目光瞬间转向她,陈琪耐着性子解释:“这间会议室是我们公司的,地震的时候我刚从会议室跑出来,在门口跌了一跤,我很确定当时没有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