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没事的,我体力好,不怕传染,更何况你这不是也没事嘛,你赶紧趁热吃,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圆圆,我.....我喜欢你,我想尽快把你娶回家,这样你也不挨饿了,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
男声还有点紧张和娇羞。
苏晚晚浑身一僵,这男孩一听就是个纯情的。
赵圆圆还真是能耐啊,也是能屈能伸,不屈不挠的,终于被她勾搭上一个。
苏晚晚没有多听,迅速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她多少也有点理解赵圆圆这心理,想尽快找一个靠山,自己挑个条件好的嫁出去不受苦。
但是吧,理解归理解,但是她可不能接受这种思想。
若是你只想找个人嫁了,然后就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无可厚非。
可是她先前还想勾搭沈渊,明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这就是心思不正了。
这样的人,就算真嫁了人,怕也是个不安分的,不会老实过日子。
两个少男少女躲在墙后面,想着现在因为瘟疫的事情,大家都不怎么出门,肆无忌惮地站在那里说话,根本没看到苏晚晚过去。
“可是.....婶子能看上我吗?万一她不同意呢?”
赵圆圆有些纠结,楚楚可怜。
“我娶媳妇,又不是我娘娶媳妇,你放心吧,我娘可好了,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懂事,我娘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除非你不想嫁给我......”
贺喜良看着小姑娘那美丽的脸蛋,就恨不得立马把她带回家。
赵圆圆立马点头:
“我想的,我愿意,喜良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听到这话,贺喜良一个激动握住了她的小手,赵圆圆更是一脸娇羞,轻轻用小指抠了抠他的手心。
贺喜良心神荡漾,极力克制,才压制住想抱一抱她的冲动。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子呢。
“那好,我回去就和我娘说,圆圆,你就回去等着吧,我让我娘来提亲。”
贺喜良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得了,恨不得当天就成亲入洞房。
赵圆圆也是心满意足,乖巧地点头,然后吃着饼子往回走,时不时的还回头望一眼......不远处的那处宅子。
宅子很大,虽然不是完全的砖瓦房,但是有些地方也贴了青砖,几乎算得上村里的第二豪华房子了,比沈渊家的还好。
她也打听过了,这家老二在镇上做账房先生,老大是个能干的,就在家里务农,老三就是贺喜良还未成婚,但是三兄弟的爹是个能耐的,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管家,回来在村里弄了个小作坊,做酱油和醋。
家里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到了县城很是风光,小女儿还没嫁,不过长得漂亮,一定也能嫁个大户人家。
这条件真是太好了,好到她都不敢相信。
那贺喜良完全就是个愣头青,呆头呆脑的,她随便使了点手段,就被她给迷得五迷三道的,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给她。
早知道村里还有这么一家,她也不至于兜兜转转才找准目标。
哼,村里有几个女孩比自己更漂亮,竟然还有那么多男人看不上她,现在,是她看不上他们。
那几个男人活该没媳妇,她偏要嫁个更好的,让他们后悔去。
贺喜良以为赵圆圆是在看他,心中一软,像是喝了蜜一般甜,朝着她挥了挥手。
赵圆圆这才回神,对着贺喜良微微一笑,害羞似的跑开了。
苏晚晚匆忙往家去,正好在家门口看到一个瘦弱的妇人从山上下来。
她步履艰难,一瘸一拐,背上背着个竹篓,瘦弱的身躯掩埋在竹篓下面,看起来十分心酸。
等她走近,苏晚晚才看到是王翠娥。
王翠娥的脸十分苍白,嘴唇干裂,穿的一身灰色衣服到处都是补丁,听李玉琳嫂子说,这王翠娥也才二十岁出头,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
她的腿应该是伤了,脚下一滑,一个踉跄,背篓或许太重,往后一压,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苏晚晚见状,立马跑了过去。
王翠娥摔倒,背篓里面的东西掉了下来,都是一些野菜,竟是还有一些树皮树根之类的东西。
“嫂子,你没事吧。”
苏晚晚要去搀扶,王翠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一下子爬起来,往背篓里装野菜。
好像一缕亮光闪过,苏晚晚猛然看到在那背篓下面有一把大菜刀。
那菜刀被磨得发亮,看起来有些阴冷。
王翠娥立马用树根之类的盖住那把菜刀,眼神有点躲闪。
“家里没工具,就用这菜刀去刮些榆树皮。”
苏晚晚心中一震:榆树皮!
她看向了那些皱巴巴的树皮,以前好像在书上看到过,在灾荒年,有人啃树皮,这榆树皮好像贴近舒心那一层能吃?
可是,他们大柳树村刚收了麦子,虽然收成不好,到底免了不少税粮,还是能坚持到秋收的。
一定是贺二柱和那个老太太不让王翠娥吃饭!
苏晚晚立马蹲下去帮她把东西都给捡到背篓里去,看着那粗糙的榆树皮,苏晚晚心头一阵发酸。
“不用,我自己来,谢谢你。”
王翠娥看她帮忙,神色有些紧张,慌忙把一把草给塞到了背篓里。
苏晚晚猛然意识到什么,再往背篓里面看,那把大刀已经被掩埋,并看不到,可是那把草,却不像是野菜。
来到这里这么久,对山上的常见的野菜她也是认识的。
“谢.....谢你........”
王翠娥装好了背篓,感谢一句,又把背篓往身后一背,许是底下那把菜刀晃了一下,苏晚晚正扶着背篓,感受到那把菜刀贴着背篓,依稀还能看到那光亮。
苏晚晚心神一震,感觉抓到了什么,心中一个慌乱,上前拦住了她。
“嫂子,你也累半天了,来我家喝口水吧。”
前面就是她家,苏晚晚挽留一句。
“不....不用了,家里还等着我回去。”
王翠娥拒绝,步履匆匆。
苏晚晚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差点摔倒,吓得是心惊胆战。
这女人,太苦了。
她怕是已经起了与渣男同归于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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