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貌似被说中了,但是仍然那么倔强地说着:“就算他与之前变得不太一样,也不代表我有义务指控他,他仍然是我的父亲!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他狠狠地拍响着桌子,米歇尔显然受到了惊吓:“你可别乱来!我的桌子是很贵的。
他只说了一句:“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所要保护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不是你想要保护的人。”
接着他就很愤怒地离开了。
米歇尔在叶枫警官离开之后,很温柔地安慰着弗琳茨:“放心吧,没事的,在我这里,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事情。”
弗琳茨一下子扑到米歇尔的怀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叶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办公室人员早就已经下班,重大案件的调查员也都纷纷回家。
整个写字楼空空如也,除了几个还在撰写工作报告的文员在敲打着键盘之外,外面走廊再也没有其他的杂音。
他很喜欢目前的这种环境,绝对安静,可以使他好好地思考其他更为重要的问题。
把马科列夫小时候的私人用品以及那些奖杯之类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开始研究其中的奥妙。
但很可惜的是,他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现马科列夫的私人用品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这些东西的类别占比来看,马科列夫小时候无疑是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
老师眼中的模范生,同
学眼里的可爱小子,父母眼里的乖小孩。
无论怎么看,他到今天为止应该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物才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马科列夫呢?
噢……不,他同样是一个很出色的人物,只不过是以一个画家的身份创造了非常著名的社会地位以及名誉。
如果把一个人的成长与堕落分为周期性以及阶段性。
那么就应该把马科列夫的人生阶段区分在结婚之前与结婚之后。可是问题的关键点在哪里呢?
他的目光不禁停留在马科列夫小时候的照片上,他拍照时所摆的姿势十分的骄傲与得意,而且还很阳光,绝对是很积极的一面……
突然,在他的脑海里折射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以及很模糊的记忆。
他想起在拘留所与马科列夫相处时候所经历的一些小小的细节,他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会吧……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不可能的,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的呢?难道说……”
他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立马打电话给阿奈。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阿奈还在被窝里做着春秋大梦,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一副刚刚睡醒没多久的状态。
他开门见山地说着:“是我,叶枫警官。”
她立马恢复了精神:“是的,警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他直接地命令着:“由于案情紧急,我需要你替我跑一趟奥地利,去当地的犹太人医院查一件事。”
她伸着懒腰:“你
的工作任务我很乐意去完成,可是我讨厌犹太人,尤其是奥地利的犹太人。”
他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没得说不!这是命令,你必须给我去执行!”
她也知道不能改变上司的心意,只好问着:“其实你想要我去那边查什么事情呢?”
他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听着,这一次的行动非常关键,我只说一次。
记住,不要分心,要集中注意力,迅速行动,去奥地利医院查一个妇人的分娩记录。
然后拿到其出生记录以及文件,拿回来给我,这样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而且你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你这一次的出行要绝对保密,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透露。明白了没有?”
她不以为然地说着:“昆西导演没有遇到你真的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告别了与阿奈的通话之后,那晚他彻夜未眠,因为他即将要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将会影响接下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的进程。
他在第二天早上的九点钟去了拘留所,用了一些小技巧,使开了站岗的警察。
他打开了拘留所的门,马科列夫已经坐在那里等他。
像一个古埃及的国王那样,以冷落嘲笑的目光盯着他看。
叶枫随口地说着:“没事,我只是过来跟你聊几句,很快我就会走。”
马科列夫理所当然地说着:“我很乐意与你聊天,不过按照法律的程序来看,你是不能待太久,如果你非要
在这里待着,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律师,相信她很快就会赶到。”
此时叶枫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所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阿奈从这里赶到奥地利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不可能等她回来再行动,那样就显得太慢了。
太慢了,他假装若无其事地递给马科列夫一瓶矿泉水。
对方有所犹豫,叶枫笑着说:“放心,这些都是纯净水,不是从你家的制冰机提取的。”
马科列夫借过矿泉水,极其不愿意地用右手扭开了矿泉水的瓶盖,注意,这时候他用的是右手,他很谨慎地盯着叶枫,充满了戒备心。
叶枫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你喜欢打篮球吗?”
马科列夫回答:“不喜欢。”
叶枫继续问:“跳舞呢?”
马科列夫仍然回答着:“同样不喜欢。”
叶枫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运动:“踢足球、打羽毛球呢?还有美式足球呢?”
马科列夫很生气地喊着:“我都不喜欢!你满意了吧?”
叶枫好奇地问着:“其实你在哪里出生的?”
马科列夫摸着自己的头发,深呼吸着回答:“我在奥地利出生,也在奥地利长大。”
叶枫继续地问着:“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奥地利人。”
马科列夫随意地回答着:“日子久了,在异乡待久了,样子早晚会变的。很多人还说我很像酒花国人呢。”
叶枫思考了一会,决定换了一个方式:“你
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奥地利了吧?”
马科列夫摇了摇头:“我很久没有回去,但是我也不想回去,那是一个相当糟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