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心有余悸地回应着:“噢,是吗?又是她啊。”
詹斯故意地问他:“怎么样?听到对手是她,你害怕了?”
叶枫回答着:“不是害怕,是心里没底。她同期处理过的案件几乎没有输过。”
詹斯以挑衅的口吻说着:“谁的技术更胜一筹,就要看是谁战胜谁了。”
到了当天晚上,法院的通告就出来了。
包括控辩双方的代表人的信息以及入选证人的名单。
叶枫通常会在上法庭之前的那天晚上去酒吧自我放松。
这一回他遇到了辛胡可,自从上一次的蓝宝石金酒事件之后,这是他们两人第二次在该酒吧碰面。或许是想起了上一次的宿醉事件,他顿时感到不知所措,两眼的目光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移动。
她拿了一杯双倍的蓝宝石金酒,递到他面前,他连忙说:“别别别,我明天还要上法庭,今晚不能喝过量的酒,不然迟到就没有意思了。”
她笑嘻嘻地趴在他肩膀上:“上一次你明明还说会对我负责,怎么都不主动找我呢?”
他连忙警惕起来,换到其他的位置:“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找你,就是那么简单。”
她放下手中的蓝宝石金酒:“我知道,你接受了律政司的委任,做了这宗案件的检控工作。
而我呢又是该案件的辩护律师,没想到上一宗案件我们还是立场一致的搭档,这一次就变成了对手戏。”
他简单地回应着:“那你应
该为此感到荣幸。”
她玩弄着桌面上的杯子:“好,很好,我很期待与你交手的日子。不
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被我接手辩护工作的案件通常会令该案件的检控专员头痛不已,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
他们遇到我,就会掉很多头发,不过呢,你还好,因为你的头发看上去还是挺多的。”
他不禁赞叹着:“不错,我就是欣赏你这种自信满满的表情。不过明天要上法庭,你却那么轻松地在这里找乐子,看来你对该案件有十足的把握了。”
她以同样的方式回应着:“你也不差,跟我打对台,居然还有心情来酒吧消遣。”
他说着:“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所以才会在这里相遇。”
她跟着说:“是的,没准是某一天的夜里,我们就这样相遇了呢。”
他得意洋洋地说:“你倒是挺淡定的,最有力那个证人都已经被我预先申请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她神秘兮兮地说:“有时候有力的证人不一定是帮控方,有时候也会帮辩方,这就要看你怎么处理证人在该案件中所占的重要位置了。”
他对此嗤之以鼻:“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你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还真的挺惹人讨厌的。”
她摊开手:“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底层人士,郁郁不得志的知识分子都很怨恨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你觉得呢?”
他无奈地说着:“我对你呢,是彻底没有
办法了。”
在普通法院中,叶枫身着黑色法袍,脚踏增高皮鞋,显得格外高大。
由于他的身形与法袍极不相称,他在三号法庭外的走廊上一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极为罕见,因为在普通法院,除检控官外,其他律师是不允许穿黑袍的。
每个地区的法院都有其特定规定,普通法院严格禁止非官方律师穿戴象征律政司权威的黑袍。黑袍代表着律政司的精神与力量,只有他们才有权利评判一个人是否有罪。
叶枫与辛胡可在走廊上遇到了,两人就像惺惺相识那样,很有默契般握着手。
跟在其身后的珍妮特与小聪明一下子没看懂两人暧昧的笑容。
随后,辛胡可率先进去,叶枫的目光一直在跟在她身后。
小聪明煞有介事地说:“辛胡可绝对不是一位容易对付的人物。”
叶枫随口地说着:“谁在乎呢?”
进入法庭内,陪审团的数量由六位增加至九位。
辛胡可刚刚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相关要用到的文件,拿出一支钢笔握在手里。
对于陪审团的增加数量,她不禁感到忧心忡忡。
被告谬罕默德被带进犯人栏,叶枫刚想对着被告竖起胜利的手势,但猛然想起,自己这一次的角色不再是辩方律师,而是检控官,他便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法官进来了,书记员喊着:“COURT!”
书记员:“案件编号D0
00,被告谬罕默德被控告于00年的月日晚上的八点至九点钟,在家中与妻子发生争吵,在争吵的过程中,因为一时的愤怒继而杀害自己的妻子。”
法官:“主控官,你可以开始作开庭陈词。”
叶枫站起来,端庄严肃地陈述着:“该案件是一宗感情纠纷,意气用事的谋杀案。被告因为不满意其妻子与别的男人有不可告人的恋情,经常对妻子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与虐待。
终于在本年的月号,被告再一次殴打死者进行发泄情绪的时候,导致死者死亡,到目前为止,我们仍然没有找到死者的尸体,但是控方已经充分掌握死者的杀人动机以及杀人的罪证。我代表律政司控告被告故意谋杀罪。”
法官:“辩方可以开始作开庭陈述。”
辛胡可:“法官大人,我当事人的确对妻子偶尔会有粗暴的行为,但这些只是仅限于在他喝过酒以后作出的错误行为。
在案发当天我当事人并没有摄入过量的酒精,因此他并没有殴打妻子。而控方指出,我当事人的妻子的尸体尚没有找到,因此我代表我当事人否认一切的控罪。”
法官:“鉴于控辩双方各执一词,本席现在接纳控辩双方的措辞,该案件并不需要转交高等法院审理。主控官,你可以开始传召控方证人。”
叶枫稍微鞠躬着:“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负责本案化验工
作的许仲文先生出庭作证。”
法官:“本席批准。”
他留着一部分的白发,穿着挺直的职业装,直接坐在了证人栏里。
叶枫:“你能不能告诉所有人,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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