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辛胡可脸上沮丧的神情,那一瞬间她觉得很难过,她想冲出去为对方辩护,可是她只能看到听证会上的情景,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不断地喊着:“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喂!醒醒啊!珍妮特!珍妮特!醒醒!”
艾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逐渐从梦中醒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辛胡可的公寓里,自己恰巧躺在她的床上,她不断努力地回想起来,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这是辛胡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在这之前,她一直喊她艾伦。
艾伦的真名叫珍妮特·艾伦她从小就生活在一片非常落后的地区里,过着十分贫困的日子,父母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起早贪黑地外出工作,就只剩下她和妹妹在家里。
小时候住的那栋房子破烂不堪,常常散发着陈年腐朽的气味,偶尔会听到老鼠的尖叫,每当那个时候,她就会紧紧地抱着妹妹躲在角落里哭,盼望着爸爸妈妈早点回来。
早期贫困的生活使她一度十分厌恶一贫如洗的生活,她痛恨贫困,厌恶恶劣的环境,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自己脱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生活环境。
到了初中之后,她就开始勤奋学习,直到考上了理想的柏林大学以后,她又选择了读法律,到了读法律的第三年以后,教授让她们自己选择。
究竟是要当事务
律师还是辩护律师,作出选择以后,她们面对的进修课程也会不一样,当时她脑海里第一个选择就是辩护律师。
可是当时辛胡可大律师已经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简直就是法律界的传奇,一个永不破灭的神话那样,就像旧时代的殖民主义“大英帝国号称日不落帝国”那样。
充满了令人敬畏,令人恢复自信的保证那样。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向自己保证,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跟随辛胡可这位大律师,于是她选择了事务律师。
本来就算选择了事务律师,她也未必有机会接触到像辛胡可那样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在接触这件事上,上帝似乎暗暗之中帮了她一次。
当时已经是读法律的最后一年,可是她的学费还没凑齐,她担心自己无法顺利毕业,于是她在酒吧找了一份兼职,白天上课,写论文,晚上到酒吧兼职。
就在一个很平凡的晚上,她遇到了辛胡可,她在她面前展示了聪明、思维敏捷,反应能力极强而且又懂得随机应变的一面。
这些特质全是事务律师应该具备的东西。因此她成功了,辛胡可以破格一年的录用条件,提前聘请了她为律师楼的事务律师。
她知道,在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成功了。人生因此得到重大的改变。
在她看来,辛胡可就是她的知音伯乐。
因此,无论在任何时候,她都渴望为对方争取最大的利益,尤其是这
一次。但是这一次的决定,对方未必会同意,但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争吵,避免不被撤换,她决定一意孤行,默默地执行自己的计划。
“过来吃早餐吧,不要躺床上了。”
她去卫生间简单地进行了洗簌,回到餐桌上,她发现辛胡可正在翻阅一份德文的报纸,她好奇地问着:“一大早上,你就吃几个煎蛋啊?”
辛胡可不以为然地说:“挺好的啊,煎蛋有营养,培根可以增加你的食欲。”
她拿起刀叉,颇为不高兴地问着:“是不是你那个警察男朋友教你的?”
辛胡可放下报纸,抖了抖肩膀:“无论如何,吃就完事了。”
她不甘心地拿着刀叉,开始切割着培根肉块,粘稠的番茄酱粘在培根上,看着有点膈应,但是不影响进食。
辛胡可一边吃着,一边问着:“下一次上法庭,就轮到我们传召证人了。我让你去联络我们的证人,那天要出庭作证的,你都联络了吧?”
她只顾着吃,没有停下刀叉:“都搞定了,她那天会出现的。”
辛胡可继续地问着:“到时候到了法庭要说些什么,她应该都知道了吧?”
她吃完了盘子上的培根肉与煎蛋,但是仍然没有抬起头来:“当然,我是专业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所质疑?”
辛胡可笑着说:“我只是想确定那天上法庭不会出问题而已,不用那么严肃
吧?对了,昨天律师楼接到你妹妹的来信,我一不小心就看了信里面的内容。
你妹妹声称你父母的病情很严重,她希望你能够回去一趟,陪陪两位老人家。”
“噢!那可真是够糟糕的了!”
“我也觉得,如果你现在就要跑回去,我可以让你请假,群殴谋杀案的案件,我可以让其他人跟进,你乖乖地回去吧。”
“我说的是我妹妹,她真是够糟糕的,每次都用父母病重的理由哄我回去,他们就是希望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在那一块贫困落后的小地方找一份工作,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
他们总是这样,从来都没有想过,我需要的是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就擅作主张,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
以为这就是为我好,根本就是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我是一定以及肯定,不会回去的。”
“那她写给你的信……”
“寄回去,当作没有收到。”
“你别这样啊,说不定他们真的病得很严重,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我要是真的跑回去了,病得很严重的那个应该是我了。”
辛胡可默默地将信件塞回自己的背包里,随后一言不发地收拾着餐具。
珍妮特·艾伦躺在睡椅上,望着天花板,顿时陷入了沉思……
珍妮特·艾伦戴着一顶鸭舌帽,将该帽子压得很低,她要见一个人,这个人本来她是不应该私底下接触的,但是她没有办法。
案件很快就会再度开
审,她知道,如果再不能拉拢同一阵线的盟友,她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请问你是不是威尔的妈妈古丽·科斯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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