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警察录口供的口吻问着:“你还记不记得他强行与你发生关系的具体时间?
“九点至十点。”
“他还虐打你了,对吧?”
“是的。”
“从现在开始,你千万别洗澡,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警局报警,我一定会抓住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她没有说话,全身还在发抖。
他想靠近她,想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但她显然还停留在被侮辱的残余恐惧之中。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他再想靠近,她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她道歉,但他却一言难尽地离开了房间。
一天这去了,艾雅娜慢慢平静下来。
她要跟着父亲去报警,一出房门父亲还一直往电视看。
她看到昨晚害她的罗坝沙,一下情绪失控起来,躲在客厅的角落里,乱丢东西,语无伦次地喊着:“混蛋,别过来,走啊,别碰我。”
他走过去,蹲在女儿的旁边,尝试着安慰她的心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情绪失控了呢?”
她没有说话,身体一直在颤抖,他现在才发现,她一直盯着电脑的屏幕看。
电视屏幕里播放着金融公司的老总罗坝沙牵涉了一宗偷情、情杀的案件,目前已经被警方拘留,今天早上被抓了,他还在纳闷那些有钱人。
有那么多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搞婚外情呢?但是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就是他强行与你发生了关系对不对
?罗坝沙就是你那个老板。”
她点了点头。
他一时之间貌似想到了什么,给出了一个建议:“我们暂时先不要报警,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先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
她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在哪,但这时候她已经六神无主,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只能妥协。
他心里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跑回了警局。
此时,叶枫已经出现了,他手里拿着公事包也准备去局里。
一回到就看见了罗坝沙被单独困在审讯室内,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想了解更多的信息。于是他问了以前的同事:“里面的那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他就是金融界的翘楚,大名鼎鼎的罗坝沙。昨天晚上,我们的同事在罗文街的一个单位里,发现了一名被谋杀的女死者。”
“在现场搜索证据的时候,他们偶然发现了与女死者有着密切关联,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还有各种开房的账单记录,全都是与一个人有关。”
“这个人就是罗坝沙,况且女死者生前已经怀有身孕,虽然没有办法证实女死者的身孕与罗坝沙有关,但很显然,目前来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法医官有没有检验出女死者的死亡时间?”
“验尸报告早就出来了,是昨晚的九点至十点这一段时间。”
“你那么肯定是九点至十点之间?”
“法医官那么有临床经验,肯定不会有错的了。”
他自言自语地嚷着:“那么……凶手就很有可能不是他了……
“你在说什么?”
“啊,没事。你继续干活吧。”
他在外面望着罗坝沙一副非常嚣张的神情,不可一世的坐姿,他就想冲进去活生生地将罗坝沙打一顿,哪怕自己是退休的警察,也不会手下留情。
叶枫也来到局里,轻声地说着:“你好,警察先生,我是叶枫大律师,我是代表我的当事人罗坝沙先生的,我现在想将他担保外出。”
他很直接地说:“那家伙犯的是谋杀罪,警方是不允许你将他担保外出。”
叶枫笑着说:“根据法律,未经定罪,任何一个人都是无辜的,你可以说他是疑犯,但就不可以说他犯了法,因为你没有证据。对了,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新来的?”
他挺直了腰:“我已经退休了。”
叶枫冷嘲道:“退休警察,那就是说,你没有权利决定任何的事情。麻烦你找一些年轻又富有生命力的警察来找我,我现在要跟我的当事人好好谈几句。”
他望着律师进去以后,就表现得很心绪不宁,在警局的走廊上游荡着。
刚才那个警察又再次碰到了他,他再次问着:“哎,你们是不是要落案起诉罗坝沙?”
“是的呀,你以前是警察,你应该很清楚,当我们具备足够的证据指证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落案起诉了。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律政司,放心好了,那家伙肯
定跑不了的。”
好吧。他很勉强地回应了一声,接着便异常烦恼地离开了警局。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发现女儿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很平静地在看电视上的娱乐节目,偶尔还会笑出声音。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连忙迎上去,扶他坐下来。
“今天你去警局了,情况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去报警?”
他寻思了一分多钟,最后才决定说:“要不,我们暂时别报警,先看清楚情况。”
为什么?她非常激动地问着。
他只能给她一个建议:“要不,我们后天去一趟法庭听审吧,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岚加俐今天就一大早回律政司,他刚上手没多久,之前跑去读医科,但因为某些原因辞职了。
他并不想当医生,他好像觉得,做医生也帮不了太多人,应该要帮助的人,他根本就帮不了。后来他去了其他国家读法律,因为他比较勤奋好学,而且钻研学问方面比较刻苦耐劳。
没多久他就从法学院毕业了。正式成为一名律师,他一毕业,就拿着手里的资金开了律师楼,但是很可惜,对于一位刚出茅庐的律师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客人,生意并不理想。
况且他刚刚毕业没多久,他就立志要成为一名伸张正义的律师,在他的眼里全是公义,他只会帮助社会的底层人士,那些有钱人他根本不想理睬。太过坚持原则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
贫穷。他的律师楼也经营不下去了,但幸好玛丽为他介绍了一份相当不错的职业—入律政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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