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再次敲响着木锤:“辩方律师,请你自律。”
叶枫:“你们回房间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对吗?”
辛安妮:“是啊,直到第二天早上。”
叶枫:“哇,他有那么厉害?”
法官:“辩方律师!”
叶枫:“很抱歉,我收回刚才那番话。也就是说,你当晚只是目睹我当事人袭击了死者,接着你们就回了房间,并没有亲眼目睹他杀害死者,对吗?”
辛安妮:“可以这样说。
叶枫:“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辛安妮:“是的。
叶枫面向陪审员:“各位陪审员,到目前为止,控方的所有证人,只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曾经以非法的手段进入死者的住所,并且袭击了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人亲眼目睹他杀人。”
辛可婷:“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企图对该案件作出总结。”
法官:“反对有效,目前还没到结案陈词的阶段。”
叶枫:“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法官:“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审讯。”
上完法庭以后,叶枫倒是显得很开心,他一下子要了三杯鸡尾酒,每一杯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颜色都不同。
反倒是柯东明则全程都没有说过话,一直保持着沉默,她眼睁睁地看着叶枫心满意足地饮用着鸡尾酒,那眼神说不上是痛心疾首,还是大失所望。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神,立马放下酒杯,好
奇地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说:“没事啊,你今天做得挺好的,对方的目击证人被你技术性击倒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谢谢你的夸奖。”
她突然来了一句:“哎呀,如果是基于一种道德的情况下的技术击倒,那还是可以的。”
他听出了她内心的不满,好奇地问:“怎么了?不满意我今天在法庭上的盘问技巧?”
她大力地拍着吧台:“本来我们都是律师,你在法庭上用什么方式的盘问技巧,我一向都不怎么反对的,也不会过问,但是你今天的表现,我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的反感,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你反感过。”
他停止喝酒,放下酒杯,望着她的眼睛:“好,你给我说说,你究竟是哪里对我的盘问技巧产生了反感?”
她直接地说:“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只是将当晚的情况说出来而已,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法庭上揭发她偷情的事,还有人家有没有隐瞒丈夫以前的婚姻事实也不关你的事。
你是不应该在法庭上揭发别人的过去。这样对她是非常非常的不公平。”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要证明给陪审员看,这一位所谓的目击证人的可信程度是很低的。
至于你说我揭发别人的过去,从她决定出庭作证那天开始,她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而我只是做律师该做的工作而已
。”
她很生气地说:“这样是不代表你可以如此这般过份,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被你揭发了,她的生活会遭受到何种程度的破坏?”
他不禁惊叹道:“柯东明,你可是律师,我发现你越来越不理智了。”
她非常不满地说:“无论如何,我都很后悔在你盘问证人之前,将那份调查报告交给你!是我害死她了!”
说罢,她拿起一杯酒泼向叶枫的脸上,然后很愤怒地离开了。
达文星稀知道自己今天要出庭作证,他似乎特别紧张,柯东明一直在安慰他:“不用紧张的,待会叶枫大律师会问你问题,你只需要按照之前所说的那样重新再说一遍就行了,记住不要自相矛盾就行。
“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
“到了法庭,你只需要说出事实的真相就可以了。那说事实没有所谓的对与错的。”
“可是我还是很紧张,会不会出事呢?”
柯东明懒得再安慰他,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
“只要你没有做错事,就不用害怕。”
叶枫手里提着公事包走进了法庭的等候区,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散。
他好奇地问:“你的脸怎么无缘无故伤了?前几天看你还好好的。
叶枫故意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非常小气又不讲道理的女人而已。所以我告诉你啊,千万别得罪女人,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柯东明心里的怒火还没
完全消散,她不想理这个无情又冷血的男人。
时间到了,他们准备进入法庭,在此期间,柯东明刻意与叶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达文星稀则逗留在证人候选区,等待传召的消息。
没过多久,法庭内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辛可婷今天的状态似乎很好,最起码自信满满,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已经说明了这一切,叶枫虽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状态很好,但他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虚张声势而已。
一切差不多准备就绪了。
书记员宣布:“深水街公寓谋杀案现作第四次公开审讯。”
法官:“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传召证人。”
叶枫站起来:“法官大人,我希望传召本案的证人达文星稀出庭作证。”
庭警:“传证人达文星稀出庭作证。”
他被庭警带至证人栏内,书记员拿着稿纸给他:“麻烦你照着念一次。”
“我本人谨以真诚致誓,所作之证供均为事实以及事实之全部,绝无半点虚言,如若有半点虚构的成分,本人甘愿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制裁。”
书记员:“请坐吧你。”
叶枫站起来:“达文先生,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达文星稀:“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叶枫走过去,彬彬有礼地说:“达文先生,请问在上个月号晚上的九点至十点之间,你在哪里?”
“当晚我像往常那样开计程车。”
“在晚上的九点钟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当晚在深水街公寓附近的位置遇到一个男人,他要求我送他去医院。”
“当时大概是几点钟?”
“九点四十八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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