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连忙说着:“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不过能不能帮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毕竟财产分配这件事本来就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
他充满期待地说着:“能不能起到作用就要看你到时候在法庭上的表现了。”
林肯很有把握地说着:“那么,我很高兴可以帮到你。不过关于投诉你的那个律师……”
他很不耐烦地说着:“谁会在乎这些呢?如果我赢了,我说你是黑手党都有人相信。”
辛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点燃了一根香烟,任由香烟在烟灰缸里燃烧着,在周边的环境里释放出一阵阵的烟雾。
安娜匆匆忙忙地敲了敲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闯进来了。
“刚刚接到叶枫警官的新证人名单,这一份是对方的资料。”
辛伏很想赞赏她的工作认真态度,可是她很不满意对方的鲁莽:“下一次麻烦你在我同意你进来之后才进来。要不然我会觉得你很不尊重我这个上司。”
安娜貌似也没有听进去,自顾自话:“哇哦!这个新证人还是一名律师呢!”
叶枫写下回忆录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八点钟,距离开庭审理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本来应该穿戴整齐,然后出席法庭旁听的席位。
可是在叶枫写完回忆录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想要探望弗琳茨,尽管他知道可能这并不太合时宜,可是他还是要这样做。
叶枫瞒着米歇尔,找
了一个理由,约了她出去,然后一个人静悄悄地潜入诊室。
在一个透明玻璃窗的独立房间里,他看到了弗琳茨孤独无助的身影,孤独一人逗留在一个惨白的四面墙里,半天都没有动过,仿佛整个人都动弹不得那样。
叶枫看着她如此孤独,心里不是没有难过与愧疚的滋味。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本来就无忧无虑生活的小女孩突然要面对如此糟糕的环境,他开始反思,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所导致了目前的这种场景。
如果她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他是不是要负上一部分的责任呢?这个问题,他一时半会还没有想明白。
但无论如何,开庭的时间快到了,他只好默默地离开了。
叶枫已经答应了自己,将来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女孩。
叶枫匆匆忙忙赶到普通法院,辛伏正在气定神闲地往脸上补妆,帕特丽夏仿佛还在生他的气,故意挑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全程怒目而视对着他,他感到一丝丝的颤抖。
他凑过去,很小声地问着:“现在是什么情况?”
辛伏不以为然地说着:“距离开庭还有两分钟。还有,待会可能会有很精彩的司法辩护。”
帕特丽夏不甘示弱地说着:“是吗?我待会可是用尽了全力,你可不能生气。”
辛伏带着嘲讽的语气:“什么?原来你之前都没有认真对待过啊?难怪在我看起来,你占了
上风,原来这并非是你的全部实力,我还以为你已经用尽了全力呢。”
两个女人莫名其妙就在法庭外面的走廊上斗气,双方的怒火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叶枫最害怕女人与女人之间发生的争吵,因为吵起来是真的难以忍受,甚至是没完没了的程度。
法庭敲响了钟声,他非常庆幸这一刻的到来,要不然这两个法律界的女强人说不定就要在这里打起来了。文人之间的斗争是最麻烦的。
普通法院
两人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像赌气般盯着对方看,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
温斯洛普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沓档案,跌跌撞撞地撞进了法庭,看起来非常滑稽,而且手忙脚乱,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两个女律师的怒目对视,深深感觉到,今天的庭审绝对不简单,甚至可能会非常刺激。
他朝书记员眨眼,给了一个暗示的信息。
书记员喊着:“COURT!”
所有人纷纷肃立,然后鞠躬着,随后就坐了下去。
书记员宣读着:“马科列夫案件现作第四次公开审讯。”
叶枫心里在默默念叨着:“他的真实名字应该是赫鲁西晓,真正的马科列夫已经死了。”
温斯洛普很严肃地问着:“检控官,今天的控方证人没有问题了吧?如果这一次再出现任何的问题,本席可不会再次考虑延期审讯了,这样对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辛伏
站起来,很虔诚地鞠躬着:“放心吧,法官阁下,控方今天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温斯洛普展露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很好,那么你现在开始传召证人了。”
辛伏点了点头,朝着法庭的门口位置喊着:“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本案的证人——亚拉出庭作证。”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至证人进来的入口的位置。
他们之所以会对证人的身份感兴趣,是因为在法庭上是很少出现律师作为证人的情况,因为大多数的律师纵使是对案件有知情权,但仍然不会考虑出庭作证。
估计是担心影响自己的声誉以及往后的事业与前途。
但是此时此刻的林肯律师一点也不担心出庭作证带来的负面影响,他就像是背负了众多的苦难,无怨无悔地从外面走进来,很坚定地坐在证人栏内。
他很清楚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以及遇到的情况,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书记员虽然认得林肯就是一位律师,可是他仍然要依照规矩,递宣誓的词稿过去给他,他愣了愣,温斯洛普看出了林肯律师的疑惑,解释着:“虽然你是一名资深的律师,可是法庭的规矩我们仍然要执行,你还是宣誓吧。”
林肯接过词稿,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宣誓了:
“本人谨以真诚致誓,所作之证供均为事实以及事实之全部,如果有虚假或者有不真实的成分,本人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制
裁。”
温斯洛普提醒着:“主控官,你可以开始盘问证人。”
林肯痛苦地闭上眼睛,在他看来,要他在法庭上宣誓,那就等于意味着,他的诚信在众人看来仍然具有相当的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