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钦和伊戈里说完话,都没同我们打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原本还想多了解一些谢尔盖情况的我,看到他们陆续回来也就没再多问。
——“怎么样?咱们午饭以后就开局?”伊戈里坐到我们对面的沙发上问道。
谢尔盖笑着没有反对。
李白玲说:
——“彼得告诉我,你们俩搭档在布里亚特还没遇到对手呢,我到真想早点见识一下。”
——“噢?要是我们不比试一下,是不是会被当成吹牛呢?”伊戈里说。
——“反正这次伊戈里您是推脱不掉了!”李白玲笑道。
——“你就这么想输一次吗?”谢尔盖看向李白玲,笑着问道。
——“我正想说呢,咱们这次要是输了,那责任一定在你!”李白玲斜了谢尔盖一眼说道。
谢尔盖摊开了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哈哈哈……”伊戈里大笑着。
接下来,他们开始讨论四人桥牌的规则。彼得却有些心不在焉。
午饭后,看到大家都去棋牌室了,彼得低声地问我;
——“你看到那钦去哪里了吗?”
——“没有,他和伊戈里说完话就离开了。我都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哼,啥急事还差这几分钟。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这个我真没听见,谢尔盖给我讲扑克牌的知识呢……我们都没太注意他们。”
我说的绝对是实话。这大厅这么大,我也只有伊戈里的那个大嗓门的喊声能传到我们这里。
伊戈里和那钦在门口低语,要不是有顺风耳还真听不见。
我想他们也未必能听见我和谢尔盖都聊什么了。尽管,我们俩的音量要比他们高不少。
我忽然意识到,伊戈里喊着让彼得带客人去查看棋牌室,原来是另有目的——他这就是要把彼得支开!
再有就是,他和那钦的会面也有些怪异,虽然谈不上偷偷摸摸吧,不过,按照正常情况那钦应该走过来和大家打声招呼的,而不是被伊戈里拦在门口。
如此说来……我看向彼得。
——“你猜的没错,那钦这么做,就是为了躲我!”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彼得没有回答,只是撇了一下嘴,眼神颇有内涵。
棋牌室面积比我想象的要大,这里还真设有一张专门打四人桥牌的桌子。
除了我这个看热闹的,还有两个男仆在这里听命。
大家落座以后,牌局就开始了。
我们那时在学院宿舍里打牌,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会误会里面在打架。吵叫声把房顶都快掀开了。
可是,此刻,这里却出奇的安静。只有,发牌者清楚而沉稳的口令。不要说谢尔盖和彼得了,就是伊戈里和李白玲也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那两个男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对桥牌的规则可是一点也不懂的我,看到他们使用pa标牌更是觉得新奇。
这都是什么规矩啊?我心里嘀咕着,可也没敢问。
此刻,看着他们那聚精会神的表情,我猜测是不牌桌上已经剑拔弩张了,那我就别添乱了。
看不懂牌局,可我能看到大家的表情。
伊戈里点着一支雪茄,但紧锁的眉头却并未舒展。
彼得的神情甚至有些紧张了。
李白玲不停地转动的眼珠,好像在快速地思考着什么。
只有谢尔盖的表现的轻松些,可也在研究着手里的牌……
你们这是在玩游戏还是打比赛?
就算比赛也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怎么弄得像是谁要赢房子赢地,谁都输不起的样子。弄得我这个旁观者都开始紧张了:担心万一自己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来会妨碍他们思考,以至于影响了最终的比赛结果。
原来此牌局,非比牌局。是我自己想错了。
以为能来看热闹,顺便学习一下的我,既看不懂也不敢问。真真是看了个寂寞!
百无聊赖的我退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悄悄地走出了棋牌室。
晚饭前,我接到李白玲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她,我在会所的咖啡厅里打发时间呢。
没过一会儿,披着大红披肩的李白玲出现在我眼前了。
——“看你这精神头,就知道你赢了!”我说。
李白玲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甜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说吧,你们都赌什么了?你不会把这个木屋赢到手了吧?”我端着咖啡杯调侃道。
——“我只要赢!这就是全部!”李白玲骄傲地说。
——“原来你也赢了个寂寞,那有什么高兴的?”
——“我赢的可是他们对我的尊重。”李白玲说。
——“你怎么像小孩子,玩个牌还把输赢看得那么重。”我不禁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李白玲瞪着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发现这个伊戈里的大男子主义一点都不比那些阿拉伯男人少。哦,对了,你那个偶像谢尔盖也有这方面的倾向!”
——“何以见得?”李白玲对谢尔盖的评价让我来了兴趣。
——“你没发现吗?谢尔盖对女士总是特别的关照。”
——“我觉得这是他的教养吧!”
——“教养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隐蔽的原因是,他从心底里觉得女人就是弱者,是需要被保护和被照顾的。”李白玲说。
——“这个?我……”
对李白玲的话我还真难辨对错。
——“呵呵……尽管,谢尔盖并不是一个歧视妇女的人,可是,他绝对接受不了真正的男女平等。我敢打赌:一个女人要是和谢尔盖提出AA制,那他绝对会感到被轻视了!”李白玲咬着甜点说道。
——“也许吧,如此说来,我还真不如你了解谢尔盖。”我说。
——“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他们打桥牌吗?噢,对了,那时,你和彼得还没回来呢!
谢尔盖聊起他参加的桥牌比赛时和一个国际象棋冠军偶遇的故事。我说我也会打桥牌。
琳娜,你是没看到伊戈里当时的反应!”
——“他不信对吗?”我问。
——“他笑得差点都没背过气去,然后,看着我说,女人怎么会打桥牌?你们只会拿扑克算命!”
——“这也太过分了!”我喊道。
——“是呀!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李白玲仰着下巴说道。
——“嘻嘻……白玲,你做得对!让他再小瞧我们。谢尔盖也输得心服口服了吧?”我得意地问。
——“我们俩搭档!”李白玲顿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