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要拉我去米沙的餐厅吃中餐。
我告诉他,我这几天和李白玲在一起几乎都吃中餐了。
安德烈转向了一家德国餐厅。
看着安德烈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大块猪肘子,想来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安德烈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吃相有点不雅了,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说:
——“我这几天都弄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吃饭了,我有点过糊涂了。”
——“你至于吗?把家里弄得那么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就和我生那么大的气呀?”我不满地对安德烈说。
——“琳娜,我要说,我根本就没生你的气,你相信吗?”
——“那你和我吵架?”我不解地问
——“我和你吵架,从来都没真生气过。”安德烈说
——“什么?”听到这话我可有些生气了。我说:
——“你干嘛要和我吵架?你不生气,你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琳娜,你听我说!”安德烈看着我语气诚恳地说
——“我是和你吵了,可是,每次看到你生气我都后悔,我想怎么又和你计较了?琳娜,尽管,你有时有点任性,可你从来没有什么能让我对你真生气。”
——“我生气,是你不讲理!”我说
——“和你没理可讲,我知道我也讲不过你。”安德烈笑着说道。
——“那你承认你是故意欺负我了?”我委屈地说到。
——“琳娜!难道欺负你我有成就感呀?让你这么感觉本身就太失败了。
当时,我真的无法自控,那个不是真实的我,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解释,事情发生了,就别提我多后悔了。宝贝,看到你绝望的表情,我真的吓坏了。这几天我见不到你,没有办法向你道歉我真的崩溃了!”安德烈表情沉重地看着我说到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情绪是什么吗?不是生气,愤怒。这些都是一时间发作的,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减弱,让你逐渐恢复理智。可是有一种情绪却不能。甚至还会越来越升级,它的诉求不停地啃食你的心,这个情绪的诉求真太罪恶了,一旦触动了它,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它能让你甚至完全失去理智疯狂到了极点。那种感觉让你根本无法思考。那罪恶的诉求就像毒品在身体里蔓延让人失去理性,它控制了人的全部身心,最终能让人陷入无底的深渊。”
——“你觉得这种痛苦是我造成的,所以,……”
——“亲爱的,和你有关,可还真不是你造成的,甚至也不是谢尔盖造成的。理智上讲我觉得你们什么都没做错。我知道是疯狂嫉妒心驱使我这么愚蠢和变态。嫉妒的心魔,它不仅让我来伤害你,它更能千百倍地反过来折磨我自己。”
安德烈苦笑着说
——“当我意识到被这个可怕的心魔控制了,我想摆脱它。可是它却总是出来嘲笑我的软弱,变本加厉地戏弄我。
这几天我一边懊悔自己的行为,另一方面还要和那个让我发疯的心魔作战。你发短信说去南极。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可是你知道心魔就在我耳边讲故事。我不想听,可它就是不断地讲。
它说,就让他们去南极吧!
让琳娜摔到冰窟窿里,她的腿脚都摔断了,脸也摔坏了,变得特别难看。
她让谢尔盖救她出来。这时谢尔盖对她说: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呀?我就是因为看到你有一张漂亮的脸,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我才不会管你呢,也就安德烈那个傻瓜才会救你的。
我找到你了,你哭着说:安德烈我是世界上最傻的姑娘,我怎么就相信谢尔盖那个卑鄙的家伙了,他什么都比不上你,我怎么这么愚蠢。我都后悔死了。安德烈你能原谅我吗?
我说——琳娜,你现在终于知道谁更爱你了吧?
你说——我现在不仅不爱谢尔盖,我还想把他碎尸万段。
谢尔盖请求我饶过他,我对他说——我本来想绅士一点不和你计较了,可是琳娜不肯,她恨你骗了她!……”
听安德烈说自己臆想的如此荒诞的故事,我好奇地问道: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可能那个心魔它还没想好吧!”安德烈自嘲地摇摇头,眼神天真地看着我。
——“安德烈,你可太傻了!”
——“呵呵,是呀。我知道自己愚蠢又可恶,我知道自己被这变态的心魔控制了。我用尽各种方法来麻醉自己对它的感觉。可它就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想想自己被它引诱做的蠢事,我就懊悔万分。”安德烈满眼无奈地看向我。
——“它现在还和你说什么呢?”我问
——“它好像没有了!你回来了,它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琳娜,只有你能帮我战胜它!”安德烈激动地看着我说
——现在的感觉真好!求你了,亲爱的,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说我爱你了!不过,还是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那样对待你了,我对我的行为感到可耻,我自己都不敢正视它……没有你的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安德烈说。
李白玲说得对,也许就像那次我们偶遇达里克和娜塔莉亚,我当时情绪失控是我感觉自己没有从安德烈那里获得所需的安全感一样。安德烈需要我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安德烈以前说过,吃醋的滋味不好受,看来这次他也真的很痛苦。
这时我看着这个用这么幼稚的故事来寻求心里平衡的傻傻的安德烈。
我想起一句话:oloveooneiveryipleaually,Alhoughheaeyouddiappoyou,youwillillohelpholdghihandwhereverhei
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他让你流泪,让你失望,尽管这样,他站在那里,你还是会走过去牵他的手,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