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羞赧至极,就说:“你都要死了,还管我想不想和你有下次吗?”
司徒寒当即认真回答:“当然了,我得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啊,不然我到了那边也不心安,你不怕我天天托梦问你啊?”
江幼渔打了个寒颤,想想,等司徒寒死了,天天梦里幼幼幼幼的追问她,你爱不爱我嘛,爱不爱我嘛,这人鬼情未了的情形,真是惊悚大于感动了。
但是要让她亲口说出,“是的,上次体验很好,我想和你再做一次”,那还不如让江幼渔现在就去死。
“到底想不想啊?”司徒寒追问。
江幼渔不想被他以后鬼缠身,当即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踮起脚,环住了司徒寒的脖子,主动吻了他的唇。
司徒寒微微愣了一秒,随后就反为主,回应了她这个主动而热情的吻。
要不是楼梯上传来腾腾腾地脚步声,两人能亲到天黑。
司徒寒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江幼渔。
江幼渔对他说:“这样你明白了吧,死了不用再给我托梦了吧?”
司徒寒笑道:“托什么梦,有你这回答,我可舍不得死了,怎么也要给你下一次。”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油嘴滑舌。
脸烫得仿佛在发烧的江幼渔,真想收回自己这些话,也收回方才那个吻。
不过她也真心地希望,自己和司徒寒能逃出生天。
“我们冲出去,就现在!”
司徒寒的指令来得突然,江幼渔几乎是被他拉拽着往外跑。
到了一楼玄关,他们放慢脚步。
司徒寒低声提醒道:“尽量正常一点,别让人看出我们在逃命。”
说着,他帮江幼渔拢了拢头发,同时把脸上灰尘帮她擦了擦。
江幼渔快速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但她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从正门大大方方走出去!
这边有佣人来来往往,还有园丁及葡萄酒庄的工人进进出出,两人这么走一遭,这不是明摆着让人通知路易斯来抓吗?
司徒寒低声道:“他总不至于蠢到,自己杀人了还要通知庄园里所有佣人和工人。”
“他可以不说要杀我们,但是让人留意我们的行踪啊!”
江幼渔说完后,司徒寒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
江幼渔顶了一脑门问号,既然知道这样也有暴露风险,干嘛还要走正门呢!
司徒寒告诉她,走正门还是侧门,都有可能遇到人,正门外面至少有车。
江幼渔就说,我们可以跳窗户走。
司徒寒摇头,跳窗户一旦被人发现,一定会引起注意,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被人拦住。
另外感谢昨天那场婚礼,现在庄园里还有其他宾在,现在是大白天,正门附近也有宾进出。
司徒寒赌路易斯还没有通知到所有下人,让下人留意他们的行踪。
另外东方人看西方人容易脸盲,西方人看东方人也都差不多,或许见了他们,也认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走来两个男仆人。
江幼渔的样子比司徒寒狼狈,因为在天花板里钻过,整个人像蒙了一层灰。
那两个仆人也都不约而同把疑惑目光落在江幼渔身上,两人交头接耳,仿佛低声交谈着什么,好像在辨认他们。
司徒寒反应倒是快,笑着揉了揉江幼渔头顶,怕那些佣人听不懂中文,还用法语跟江幼渔说,不过就是一个小包,给老鼠叼走就叼走了,至于追着它们满屋子跑,把自己搞成个泥人!
那两个仆人的表情明显松懈了一些,还主动上前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司徒寒说了谢谢,他们不需要帮忙,不过庄园里有老鼠,叼走了幼渔的一个小包,希望他们尽快处理下那些老鼠。
两位男仆人连忙道歉,说这就去处理。
江幼渔用余光看到,其中一个人走过去了,还在回头看他们,似乎对他们产生了怀疑。
司徒寒低声提醒:“别回头,快走。”
当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刚过去的那两个人已经回头了。
“他们回来了!”江幼渔说道。
“别看了,跑!”
司徒寒拽起江幼渔的手,跑向停车坪。
这里停着的有宾们的车,也有庄园主的私人车辆,很容易分辨出来,因为车位有明显标识,且有科技感很强的遮阳棚。
两人迅速上了一辆车,司徒寒想的没错,车钥匙就在车里,打火就走。
两人车子驶出停车场一段距离后,沿着小公路往庄园外开去。
本以为可以顺利离开了,但很快,在他们车子后面就出现了两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很显然是追杀他们的人……
与此同时,司徒寒的状态也越来越糟糕了,车子开不成直线,人也仿佛要倒在方向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