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渔的父母和司徒寒的爸妈是好朋友,两家人以前经常走动来往。
幼渔满月的时候,父母带着司徒寒去看幼渔。
那时候,司徒寒已经上一年级了。
他给幼渔带去了一个会唱歌的猫头鹰玩偶,后来一度成为幼渔最喜欢的一只玩偶。
再后来,幼渔慢慢长大,到了两岁之后,两家人就经常一起出游。
幼渔已经从一个胖嘟嘟的小婴儿,长成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司徒寒喜欢的不得了。
他总是喊幼渔妹妹,但爸妈又不止一次纠正他,不是妹妹,是侄女。
幼渔口齿含糊地喊他哥哥,也会被家里人纠正说,不是哥哥,是小叔叔。
他们就这样以叔侄关系,青梅竹马地长大了。
后来因为他家距离幼渔学校更近,幼渔更是直接住在了他家里。
等到她父母去世,她就彻底成了他家里的一份子,也跟着她到了半岛别墅这边来住。
司徒寒回想自己对幼渔的感情,从第一次见她,她还在襁褓里吃奶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个粉粉糯糯的小丫头,长大后能跑会跳,小嘴叭叭叭地开始说话了,司徒寒就更稀罕。
等到了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有了少男少女的那份心情后,司徒寒对幼渔的那份喜欢,就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他想等幼渔长大了,娶她回家当老婆。
但幼渔那时候还小,没有这些心思。
等幼渔也到了青春期,司徒寒那份初恋般青涩的感情,已经熬得越发浓郁。
他早已成年了,他仍在等着幼渔长大。
可是两人毕竟不像儿时那样,不管不顾地打打闹闹,幼渔会脸红,知道害羞了,也知道男女有别,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无所顾忌地搂搂抱抱。
从她上初二开始,司徒寒经常给她辅导功课,在他的帮助下,幼渔从中等生一跃成为尖子生,最后考了个重点高中。
既然辅导有成效,上了高中就继续由他定期补课。
不知道是不是辅导课业时太过严厉,亦或功课无趣,幼渔经常在他面前发呆。
司徒寒会拿着圆珠笔,敲她脑门,问她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她转头问他:“小叔,你有喜欢的人吗?”
司徒寒心跳微微快了一些,随即睨起眸子看着这姑娘。
到底比她年长几岁,多吃几年的白米,司徒寒试探道:“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我感觉他也喜欢我。”
司徒寒自作多情,以为是在说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你就跟他表白看看。”
她愣了下,随即把司徒寒胳膊一抱,靠在他肩膀上,仰着小脸,笑嘻嘻地看着他说:“我还怕你说我早恋,小叔果然最好了。”
司徒寒被她腻着赖着,心里也挺甜蜜,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表白?”
她想了想:“等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吧。”
她话音一顿,忽闪着一双鬼精鬼精的大眼睛问司徒寒:“你呢小叔,你什么时候告白?我认识她么?”
司徒寒到这时候,都以为幼渔在试探自己,以为幼渔喜欢的人是他。
他对幼渔说道:“你认识,我也打算她生日的时候告白。”
幼渔对他伸出手来,笑着说:“祝我们告白成功!”
司徒寒握住她的手。
她掌心温热干燥,皮肤也细腻,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抚摸猫咪柔软的腹部。
幼渔在那一刻,的确就像一只晾着肚皮给他挠的猫,但那日子很快就过去。
幼渔为生日宴准备礼服的时候,司徒寒就意识到了问题。
她穿着一套礼服,拿着两套来到他书房,问他那一条裙子好看。
她说,她喜欢的那个男生喜欢紫色,但是她觉得白色那条更衬她肤色,想问问司徒寒,紫色好,还是白色好。
司徒寒就知道了,她喜欢的男生不是他。
因为他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紫色,幼渔是知道的。
司徒寒藏起内心不快,看向她身上和手里的两套衣服。
单从她上身效果来看,紫色那套更出众。
但他还是指向那条白色的。
“白的好看。”
“是吧!那就白色了!”
她欢喜地走了。
司徒寒拿起桌上的那个方形皮质首饰盒,纪那条宝石项链,那是他早已订好的要送给幼渔的告白礼物,这天刚到。
她进来的时候,他还想着把盒子藏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他猛地合上盖子,把那项链锁进了抽屉。
再后来就是她18岁生日那天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她酒量不行,也是司徒寒有意灌她,因为不想让她去跟那小子告白,一杯鸡尾酒下肚,她人就晕了。
再后来,就是他失控干了的那些事了。
司徒寒帮幼渔铺好被子后,强制自己把思绪收回来。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但是他不敢让历史重演了,于是克制着,忍耐着,准备退出幼渔的房间。
在准备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她半开着的床头柜抽屉。
想顺手帮她关上,却看到了里面的一瓶药。
司徒寒皱了下眉头,那可不是什么维生素钙片之类的包装盒。
他拿出那瓶药,仔细一看,顿时气血上涌。
她到底在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好幼渔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看来是洗了脸,皮肤上还挂着水珠。
她进到卧室,看到司徒寒还在,流露出几分诧异,随即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药瓶,快走两步过来,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去。
“谁许你乱翻我东西的?”
“这药你吃多久了。”
“跟你没有关系!”
司徒寒把她手腕一握,往自己怀里一拽:“这东西会损伤神经,产生依赖,甚至成瘾,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糟蹋自己?”
幼渔却把他的手一甩,“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你管我糟不糟蹋自己,有这功夫,不如去好好陪陪你的美娇妻!”
司徒寒睨了眼睛,审视着她:“幼幼,你从刚才开始就时不时提起璟玥,你这是在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