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与几位官员先是脸色一喜,继而众人全都警惕的看着宋辉。

    谢崇沉声问道:“你是何人?陛下的去留又岂容你说了算?”

    他双眼微眯,微不可察闪过一道暗芒。

    别以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狗东西是北越的人。

    但西晋内乱,他带着的人仓皇逃窜出来,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就露馅了。

    在朝为官不仅要学会做一个聪明人,很多时候还得学会装傻充愣,就比如现在。

    宋辉含笑说道:“我乃北越大将军宋辉……”

    都还不等他说完,谢崇面色一沉,“北越之人怎会在魏国?重华郡主呢?沈鹤亭若是做不了主,老夫要见重华郡主,郡主她深明大义定会让陛下跟我们回去的!”

    宋辉顿时收敛笑意,“这个怕是不行,如今沈鹤亭已是我们北越之人,他的去留自然由我们说了算,至于旁人怕是做不了这个主。”

    他说着看向沈鹤亭,“你自己来说。”

    沈鹤亭眼都不眨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对,我如今已是北越之人,容不得你们对大将军不敬。”

    “陛下……”谢崇痛心疾首看着他,“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北越是个什么东西,你怎能与北越搅和在一起?你,你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不远千里来寻你,司马宣再不好,也不会与北越狼狈为奸。”

    “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错看了你,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他忍不住后退几步,死死抱着怀中的玉玺。

    “丞相大人说得对,你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丞相大人,我们绝不能把玉玺交给一个这样的人,西晋百年基业说什么都不能断送在我们几个手里。”

    “大人快毁了这块玉玺,绝不能落到沈鹤亭手里,否则与落到北越手中又有何异?”

    “大人快呀!快毁了玉玺。”

    “……”

    挡在谢崇面前几位官员,全都嘶声力竭喊着,他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对,绝不能便宜了北越!”谢崇失望的看了沈鹤亭一眼,他抬手就要挥剑斩碎手里的玉玺。

    “沈鹤亭,那块玉玺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我要你去把它抢过来,绝不能让那块玉玺有半点损伤。”宋辉冷笑出声。

    他一声令下。

    “是!”沈鹤亭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城楼上。

    城门口,守城的侍卫与谢崇他们只觉得一道模糊的影子掠过。

    “砰!”还不等谢崇手里的剑落在玉玺上,他就像是被风卷起的残叶一般,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咣当一声,就连他手里的剑也落在地上。

    “噗……”谢崇狼狈的倒在地上,他面容痛苦,一口血喷了出来。

    “丞相大人!”几位文官忍不住惊呼出声,担忧他的同时,纷纷朝沈鹤亭投去愤怒的眼神。

    而他手里的玉玺,则稳稳落在沈鹤亭手里。

    沈鹤亭仔细端详了一眼。

    宋辉不禁皱起眉头,他还在担心沈鹤亭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会把这块玉玺据为己有。

    “将军,这是你要的玉玺。”怎料沈鹤亭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一脸嫌弃把那块玉玺递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