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看着浅月手上那张烫金的请帖,她不禁笑了起来。

    听闻季檀叫人给她送来请帖。

    晏行,苏衍,还有傅诏全都来了。

    “阿姐,季檀叫人给你送请帖干什么?”苏衍问出来的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是呀!

    季檀叫人给她送请帖干什么呢?

    苏蒹葭笑笑说道:“季檀邀我前去丞相府做,说是昨晚与我一见如故,便想与我多亲近亲近。”

    浅月在一旁咬牙说道:“什么一见如故,太傅大人你们可是不知道,那个季檀有多恶心,她一见郡主,便一口一个苏姐姐,她还大言不惭要郡主给国公做妃子,最可恨的是什么?她明知自己有孕在身,还非要郡主替她诊脉。”

    对于这些事,昨晚苏蒹葭只字未提。

    所以晏行他们并不知晓。

    “什么,季檀竟然有孕在身?”晏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难道她怀的孩子,真是姐夫的吗?

    苏衍想问,却又不敢问。

    既然浅月已经提出来,苏蒹葭并没有瞒着他们,“季檀确实有孕在身,且已经一个月多了。”

    她此话一出,几个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想法一致。

    时间对的上。

    难道季檀腹中当真是沈鹤亭的孩子?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没有一个人开口问苏蒹葭。

    晏行立刻转移话题,“看来今日这丞相府你是非去不可了。”

    男人的战场在朝堂之上,亦或者在真正的战场。

    女人之间的战场则不同,在后宫,在后宅,兵不血刃,危险丝毫不输朝堂与真正的战场。

    季檀这是在向绾绾下战书。

    绾绾还不能拒绝。

    她若是想见沈鹤亭,哪怕丞相府是龙潭虎穴,她都得闯。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季檀正是算准了,我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才会叫人送来这封请帖,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机会?”她当然要去,她大概猜到季檀想做什么。

    “阿姐,我陪你一起去。”苏衍实在放心不下她,明眼人都知道今日这一出就是一场鸿门宴。

    晏行也要陪她一起去。

    有傅诏在,可以给他们改头换面,根本不成问题。

    苏蒹葭摇头,她只带了傅诏一个人。

    当然得委屈傅诏,易容成浅月的模样。

    她为何要带傅诏?

    因为她要确定,季檀身边那个究竟是不是沈鹤亭。

    她让浅月给她仔细装扮了一番,然后带着傅诏坐上去丞相府的马车。

    没有带父亲和阿衍,那是因为去的人越少越少。

    那边,季檀正在慢悠悠的用早膳。

    一旁的婢女问道:“小姐,苏蒹葭她敢来吗?”

    季檀吃的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接过另一个婢女递来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放心吧!她一定会来的。”

    她话音才落,就有人来报,“小姐,苏蒹葭来了。”

    季檀勾唇笑了起来,“瞧,我就说了,她一定会来的。”

    她不紧不慢,淡淡道:“先让她等一会。”

    苏蒹葭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她当然知道季檀的用意,无非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只是,她会怕吗?

    傅诏等的都不耐烦了。

    一个婢女才姗姗而来,“我家小姐已经用过早膳,苏姑娘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