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日,皇帝派了谢司衍与谢司禹为文武百官送福,到了定南王府,谢司衍却说什么都不进去了。

    容阙也不甚在意,他还忙着联络部下。

    下午的时候他进了一趟宫,却不是冲着沈幼凝而去的。

    他先去景阳宫。

    说也奇怪,认亲宴后,容阙和叶如嫣的关系缓和了不少,问她,她也不说,容阙从景阳宫出来的时候,沈幼凝又将他拽进了安乐宫。

    “你和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容阙不承认,“只是商量婚礼的事儿。”

    她眯起眼睛,“母后能心平气和与你说才怪了。”

    他耸肩:“自然是我跪下来求她接受我了。”

    沈幼凝眯起了眼睛,“你伤好了吗?”

    有江宴看管着,好得挺快,他点头。

    沈幼凝便跨坐到了他的腿上,他吓了一跳,忙去看门外,秋香已经尽职尽责地合上房门了,她伸手落在了他肩上:“确定不说?”

    容阙只觉得青筋暴起:“真的没有。”

    她埋头在他肩上,“敢推开我,我就拒婚。”

    “……”

    容阙不敢,任由她咬着自己的脖子出气,她缠着他的身子磨蹭,蹭得他忍无可忍想将她往床榻拐的时候,她却又不肯,“说不说?”

    “……是长乐公主的出生时间有问题。”

    “嗯?”

    “她比你小了不止一个月。”

    那手还在他身下不老实,容阙抽了个长气,“她应该……不是陛下的孩子。”

    沈幼凝一惊,手上的力也重了一些,容阙闷哼一声,喘着粗气咬在了她的锁骨上,他紧紧搂着她,二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沈幼凝被他揉得心痒难耐,“你抱我去床上……”

    容阙一把将她抱起,又将她落在了床上,沈幼凝正想去拉他,他却逃命一般地跳开了,“你再乱来,小心我不气了。”

    她笑眯眯地撑起脑袋,“那你不气试试呀?”

    容阙不敢,他咬着牙:“你给我等着。”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他拉过椅子靠在角落背了好一会的清心咒,偏偏身后那妖精还要故意来逗他,容阙求饶地按住了她的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放过我吧?”

    沈幼凝坐上他身上:“我还有疑问,骆青青既然不是父皇的女儿,为什么还能与父皇的血相融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与四皇子的血能相融吗?”

    沈幼凝僵了一下,急忙起身,“你是说……”

    不可能吧,这也太荒唐了。

    “先别乱说,我这段时间会找前朝的旧人问问,你乖一些别问乱跑知道吗?”

    她顿时就乖了,“知道了。”

    容阙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现在乖也没用,等到三月初三看他怎么折腾她。

    一直到元宵,沈幼凝都没有见到容阙,她答应的礼物倒是准备好了,因着去年举办了两场认亲宴,开销及大,皇室决定缩减用度,便没再办元宵宴。

    皇室不办,叶如嫣却叫了谢司衍进宫。

    谢司衍眼窝深陷,疲惫不堪,叶如嫣心疼不已,留了沈幼凝与他嗑瓜子,自己则催小厨房去了。

    谢司衍看着沈幼凝的目光深沉,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沈幼凝躲了躲还是没能躲过,又被他拽进房中。

    “你是下定决心要与他成婚了是吗?”

    沈幼凝吓得浑身颤抖,“四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