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将自己衣摆抽了出来,“皇后是你母后,还能害了你吗?”

    他拂袖而去,留下二公主瑟瑟发抖。

    叶如嫣却叫宫女将宫门关上了。

    “皇后娘娘……儿臣错了,求皇后娘娘饶过儿臣。”

    “你这话说得,本宫又不是要对你用刑,既然二公主心不静,那就抄几本佛经清醒下吧。”

    天越来越冷,她还故意将桌椅摆在风口,又不放炭盆,冻得二公主的手都僵住了,她还不敢哭,不敢喊,只能硬着头皮抄书。

    叶如嫣倒是领着喜鹊去内殿取暖去了。

    连看守二公主的宫女手里都抱着个汤婆子。

    二公主气急败坏,想从宫女那里将汤婆子抢过去。

    宫女不敢怠慢,但很快叶如嫣便领着宫女出门来了,见她抢了侍女的汤婆子,又得了借口抡起了戒尺。

    戒尺狠狠地拍在了二公主的腿弯处,疼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皇后娘娘,儿臣知错了,求娘娘不要再打了。”

    叶如嫣这才作罢,“知道错了,就赶紧抄。”

    好不容抄完一本,叶如嫣又嫌字写得难看,丢进了炭盆里,还不给二公主沾炭盆的温度。

    她是怎么欺负蓁蓁的,她就要加倍的还回去。

    二公主心里清楚,叶如嫣是趁机替沈幼凝报仇,她还不敢说什么。

    好不容熬到天黑,叶如嫣终于放了人。

    二公主哭哭啼啼地冲到贤妃宫里,“母妃!求母妃给儿臣做主!”

    她的两只手冻得红肿得不似自己的。

    贤妃自然是知道二公主被谢恒丢进景阳宫的事儿。

    她年老色衰,身份既不如皇后尊贵,模样又不如贵妃美艳,儿子又落了残疾,这些年也全是仗着二公主得宠才能偶尔被谢恒想起,偏生这女儿还如此不争气,非要惹谢恒生气。

    贤妃一把将二公主推开来,“我看是皇后惩罚得太轻了,你还美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二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贤妃,以及贤妃身后被宫女推出来的三皇子。

    “三……三弟也在?”

    贤妃冷哼一声,“你可看清楚了,你弟如今这模样,你父皇已是不打算管我们了,你还敢去惹他生气,你是想气死我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

    “那容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三皇子却抬手按住了贤妃:“母妃息怒,儿臣觉得二姐姐重情重义不是什么坏事,错也只错在二姐姐没有把握好分寸,激怒了父皇而已。”

    二公主急忙点头,“还是三弟懂我。”

    三皇子挪着轮椅,“给二公主拿个汤婆子。”

    宫女拿了东西过来,碰到汤婆子的那一刻,二公主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二姐姐可以随我走一走吗?”

    贤妃看着又觉伤心,地当初谁不夸她这儿子贤能聪慧,将来必是永国之福,可惜他的腿……

    殿外,三皇子安慰了二公主一番,“父皇忌惮着容阙自是不会赐婚的,但若是定南王主动求取,父皇恐怕是不好拒绝的。”

    道理二公主当然懂,可是要容阙开口主动求娶,那简直比求谢恒赐婚还难。

    三皇子又道:“二姐成天待在宫里接触不到定南王,又如何让他求娶呢。”

    “可……”她也出不了宫啊。

    三皇子目光深沉地看向了远方:“谢司衍倒是提醒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