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虽因骆青青的相貌对她关注些,但见容阙没什么反应后,她便也不再理会这个小官之女了。

    反而觉得跟着容阙身边的香兰更显得讨厌。

    容阙露了个脸又匆忙回清院,容老夫人都拦不住,其他人就更拦不住了。

    他退下后,二公主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容阙走得快,她几乎是小跑着跟了过去,因为是寿宴,容阙也放侍卫喝酒去了,清院门口无人看管,二公主进得也容易。

    加上清院没有伺候的人,二公主如入无人之境。

    她不请自来入了书房的门,容阙却皱起了门头。“你来做什么?”

    二公主咬唇:“我……我有事想与你说。”

    她转身又关了门。

    容阙起身要往外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对方还是一国公主,他不想惹麻烦。

    二公主却心一横,自他身后直接搂上了他。

    容阙浑身一僵:“二公主请自重!”

    “我就因为太自重了才会让我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容阙,如今你已休妻,我也未嫁,为何你就不能向父皇开口呢?你已经交出了兵符,父皇不会在忌惮你了!”

    他掰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公主误会了。我休妻不是为了公主。”

    “我不信!若你心中无我,又为何迟迟不与你那假王妃圆房,又为何要拒绝那些送进你院子的侍女,容阙,我知道你没有放下我,我亦然,既如此,为何我们不能勇敢一点!”

    容阙的眉蹙成一座小山:“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修行,与公主无关。”

    二公主却解起了自己的衣裳:“我不信!”

    她不信他对她无动于衷,她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她早该做到这一步的。

    容阙厌烦地按住了她的手,即便是公主也是如此的不自爱吗?

    他一字一顿:“别逼我把你丢出去!”

    这是他常对那些闯入清院的侍女说的话。

    二公主听得浑身一僵,即便她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不肯接受,他当真对她无情吗?

    容阙推开她,又开了门:“请二公主回宫吧。”

    她泪如雨下,“容阙,你当真是被人抽了情丝,对任何人都无动于衷吗?”

    他的这些异闻,已经完全压过了沈幼凝的流言,二公主,敌国女将,假王妃,以及那位刚寻回的嫡公主,还有那些朝臣贵女,这么多人,竟无一人能将他拉入红尘。

    坊间都在传,容阙或许是天上的神佛下凡历劫,连情丝都被人抽走了。

    容阙冷着脸,没有变化。

    二公主飞奔出去后,他紧绷的脸这才松开来。

    他挪步进入书房,又拉开桌下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串完好的檀木手串。

    他伸手将手串取出握在手心。

    当真是放下了吗?

    不来,也不差人过来。

    午夜时分他也曾梦见落谷的那一日,若是那时答应她又如何?

    宴会办得热闹,容老夫人心情也好她喝了点酒,送走人后又在香兰的搀扶下到了清院。

    喝多了,平日的雍容华贵丝毫不见,她拽着他的袖子又哭了一场的,“二十五年前的这天你父亲不在,二十五年后的这一天,连你都不在了。”

    “其实母亲今年也不过才四十三岁,却已经生了不少银发了,你早晚是要出家的,就娶个娘子来陪着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