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屏退递伞过来的侍从,“殿下……”

    “不必了,我与定南王说几句话。”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容阙跟在他身后,走到无人的城墙之下,谢司衍这才停了下来。

    他转身来看容阙。

    自打容阙礼佛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宽松棉制的衣袍,远远看起还真有点僧人的模样,谢司衍却不信他真能如高僧一般无欲无求。

    不然,此时他也不会来拦自己。

    “定南王等许久了吧?”

    “不久。”他开口说得平静。

    谢司衍却笑了:“都怪蓁蓁,非要留我吃晚膳,说是她亲自下厨炖的鸽子汤。定南王想必没有尝过蓁蓁的手艺吧。”

    容阙面无表情:“尝过了。”

    没什么稀奇的,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谢司衍被他这态度气到了,事实上,沈幼凝并没有亲自下厨,更没有留他吃晚膳,她回宫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他求见都不肯。

    他居然还敢炫耀!

    他看着容阙的眼神多有不善,跟前的人却一脸平静地提醒他:“殿下不要忘了凌云大师的提醒,凡成大事者,皆不可沉溺于儿女私情。”

    “不知定南王从哪里看出本皇子沉溺于儿女私情了?”说完他又愣了一下,容阙这话……莫不是看见方才他对蓁蓁做的事了?他……看出来了?

    他很快镇定了下来,血缘也同样可以成为他的保护色,“蓁蓁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与她亲近有什么问题吗?”

    容阙的脸也暗了几分:“我说的不是安乐公主。”

    谢司衍又不服气:“除了蓁蓁我都没有机会接触别的女子!”

    “你府里那侍妾。”

    他这么一说谢司衍又愣住了,他怎么连这事儿也知道?

    容阙转身想走:“查查她的底细吧,四殿下。”

    他知道的事远比他们想象得多的,如今不过是怕他牵连到沈幼凝才好意提醒他而已。

    至于刚刚那画面……他握紧节骨伞,大约是他将沈幼凝看得太重想多了。

    他的提醒点到为止。

    谢司衍急急忙忙回了府,又叫管家去提细竹过来,却被告知细竹出门去了。

    他在她房里等到了天黑。

    细竹点灯看到床上的身影还吓了一大跳,看清是他以后,她又妖娆地凑了过来,等在这里,终于需要她泻火了吧?

    她脱下外杉靠了过去,欲送上自己的唇。

    谢司衍却灵敏地闻到了一丝不属于她的味道,他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反压在了身下。

    细竹娇嗔道:“殿下今日怎么这般猴急了。”

    谢司衍冷哼了一声:“你去哪里了?”

    身下的人不慌不忙地屈膝沿磨着他敏感部位,可惜她费劲心思,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除非他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她皱眉:“殿下这次外出遇见了动心的女子了?”

    谢司衍伸手来掐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仰头,而后才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色印记,他一把将人丢到了地上,“不,我只是嫌脏!”

    他拂袖后开门:“来人!”

    侍卫急忙应来:“殿下!”

    “将这女人拖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问出她是谁派来的!”

    细竹吓得不轻:“殿下!奴婢可是从宫里就一直跟随殿下的,求殿下明察!”

    容阙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还会无缘无故来诬陷她不成?

    “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