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看了一眼又蹙眉,从前怎么不觉她这大红大绿的打扮过于艳俗的?
细竹却还想贴过来。
谢司珩偏头躲开了,“去把脸洗了,换一身素点的衣裳。”
细竹莫名,他从前不就喜欢她这幅打扮吗?
但她没有多问,乖乖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谢司珩还觉不满足,“换一身白色的。”
坐在院里看雪的时候,坐在他对面喝着骨汤的时候,白衣人都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细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今日这爷怎么这般难伺候了。
她换了一身白衣又散了发。谢司珩这才满意地拥她入了榻。
细竹也伺候得卖力,纤纤玉手利索地替他脱了衣裳,又撑起身来,故意缩着肩挤出胸前的曲线。
谢司双手撑在榻上仰着头看她卖力地挑逗自己的,但无论她如何用力,他却始终是有心无力。
细竹急了索性跨坐在他腿上,麻利地将衣服扒下肩头,以前他可喜欢她这般了。
谢司珩却忍不住比较起来,没有那人丰满,形状也没有那人好看。
他一把将人推开。
细竹这些懵:“殿下……”
“没心情了,回去吧。”
女人咬着唇按着他的肩想凑过去吻他,谢司珩却偏头躲开了,“下去!”
“殿下……”
“不要惹我生气。”
看他黑着脸一副即将发火的模样,细竹赶忙拉好衣服下了榻。
谢司珩却烦躁地踹翻凳子,他左看右看又觉不满意,于是又将桌上的茶盏一扫而空。
侍女们看到细竹哭哭啼啼地出门已经很震惊了,而今又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更是吓得缩起了肩。
四皇子的脾气……其实一直没有外界传得那样好,这一次尤其不好。
侍女们颤颤巍巍地不敢进去。
直到屋里的人开口叫她们:“滚进来收拾。”
她们进去后,谢司珩却拿着长枪入了院子。
他将红缨枪舞得虎虎生威。
该死!
为什么偏偏她是蓁蓁!
为什么看着细竹的脸也会想起她!
为什么又要拿细竹与她做比较!
侍女们飞快收拾好屋里的狼藉想借丢杂物的名头逃离,谢司珩却又挑着红缨枪刺了过来。
那侍女吓得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四皇子饶命!”
他收了红缨枪哈哈哈大笑。
侍女搀扶着飞快地逃了出去。
定南王府这边,赵玉堂伤心了几日后,终于是肯吃东西了,这期间容阙一次也没来过,她心灰意冷,得到了那个困扰自己多年的答案后,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年的坚持很是可笑。
小鱼站在门外,看着侍女伺候她服了药,他这才放心,既然她想要谢恒死,那他便替她完成这个愿望。
他转身要走,赵玉堂却又叫住了他:“去哪儿?”
虽然她没有叫名字,但他知道她是在叫他,小鱼扭头过去:“小姐有何吩咐?”
“我想出门转转,你跟着伺候吧。”
他刚想说不妥,侍女却一脸祈求地看了过去,她不仅不会乱说话,还会感激他把赵玉堂带走,这般生无可恋的赵玉堂比之前喜怒无常的她还难伺候。
小鱼点头应了声。
侍女感激涕零地将披风搭在了赵玉堂身上。
她移步出去,又径直出了院门。
小鱼急忙跟去:“小姐……不应吹风的。”
赵玉堂笑笑,怕什么呢,她反正也不会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