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与容阙没有看狗咬狗的爱好,办完正事便离场了。
他们走后,附近的人便围过来看瞧热闹了。
看那两公子羽宇轩昂的模样,就不是普通人。
有人揶揄:“沈聪,这是宫里请你去享福的吗?”
沈聪气得直跺脚,碍于自己服了毒,又不敢乱说话,于是一脚踹在了看热闹之人身上:“滚滚滚,有什么可看的!”
“瞧瞧,这是攀上富贵瞧不上我们了。”
“屁的富贵,谁再瞎说我拔了谁的舌头,我家大女儿还在定南王府做侍女,宫里那位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将人赶走后,他才发现屋里少了个人:“我儿子呢?”
周氏不敢应话。
继子却兴致勃勃,“买二姐那人将三哥买走了,一百两呢!”
周氏的儿子有点傻,说话时他又隔得远,周氏捂都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沈聪气得脸都黑了:“你卖了我儿子?!不对,那臭小子不是说宫里给了一百两吗?你这蠢货!”
他捡起地上的扫帚就开始打人。
周氏哪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去就被躺地哀嚎了,连那一百两也被抢了过去。
周氏哭了一顿,又红着眼伺候沈聪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沈聪起来才发现枕边人已经不见了,连带着那一百两也不见了。
他气急败坏衣服都没穿好就冲出门去,可这院子里里外外哪里还有周氏与她那傻儿子的身影。
沈聪大闹了一顿,仍旧无法改变他的银子被偷走了的事实。
偏偏讨债的还追过来了。
他无法只能守在了宫门口,期盼能再遇见五皇子。
江淮景出入宫门时,还撞上他了,虽躲得很及时,但那身影他印象深刻。
他心里生了疑,便在宫门口逗留得长了,可惜这个沈聪狡猾得很。
定南王府这边,赵玉堂忐忑了几日虽没等到容阙的休书,但却也听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她心里清楚,容阙这个时候不敢休她,一旦休了她,那沈幼凝在定南王府做侍妾的身份便落实了。
她心里有了数,身子也松散起来了,还能有空应付容老夫人新选来伺候容阙的侍女。
最后她选了一个与沈幼凝身段相仿的侍女,又故意让她穿上一身青衣入夜去清院伺候。
侍女推门而入送斋时,容阙还愣了一下。
相似的身段,相似的青衣,以及低眉顺目的眉眼,他恍惚生出一种沈幼凝还没有回到宫里的错觉。
直到那侍女走近,他又闻见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气。
他这才皱起眉头,沈幼凝是不会用这种香粉的。
在这侍女来之前,容老夫人其实已经塞了好几个侍女进门了,但却无一能近身,这侍女以为自己能近,正要偷乐,容阙便出声了,“出去!”
侍女哭哭啼啼:“王爷,奴婢是来伺候……”
她话没说完容阙便加重了音量:“滚出去!”
那侍女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似地跑了出去。
不是她,即便形像她,那神也是不像她的。
不是她,他连看都不想看。
侍女捂脸跑出来时正好撞上了赵玉堂,见了她侍女还得行礼。
赵玉堂却冷脸挥手让她退下了。
看来只是像沈幼凝也没有用的。
她忍不住走了进去,都已经撕破脸了,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