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殿门,二公主又急忙来抱谢恒的腿:“父皇,此事真的与儿臣没有关系,儿臣都没有挨到七妹,是她自己突然吐血的。”

    谢恒看她哭得可怜也忍不住心软,沈幼凝刚回来,感情不深,二公主却是常伴于自己身边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叶如嫣原本还因方才的安慰对谢恒生了一丝幻想,眼看他伸手去扶二公主,叶如嫣又冷了脸:“到底还是我的蓁蓁命苦,比不得她这娇生惯养的二姐姐。”

    谢恒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殿里的宫女都看清楚了,蓁蓁晕倒与二公主没有关系。”

    “若是没有关系,怎就这般巧合在她说完那些话后吐血了呢?还不是叫二公主气的。”

    谢恒拂袖:“你简直不可理喻!”

    “臣妾不需要理喻,臣妾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而已,臣妾没能护住大公主,如今七公主……臣妾便是不要这命也容不得旁人来糟践的!”

    眼看帝后二人要吵起来,江淮景赶忙将沈幼宜拉到了一旁,生怕被殃及。

    茯苓也懂事地躲到了旁边,她虚心求证:“王爷可是学了什么内功心法?”

    江淮景说得认真“这是自然,你瞧见他动手了吗?他不是隔了那么远都能打到人么?你还差得远。”

    茯苓点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向定南王请教,她要更强大才可保护大公主和七公主。

    争吵的结果是谢恒拉着二公主拂袖而去。

    皇后伤了心,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发愣。

    即便她的蓁蓁生死未卜,他还是可以带着二公主撒手不管。

    她早该对他死心了。

    屋里,容阙站在床边无所适从。

    沈幼凝红着脸闭着眼,嘴里却吐出一个字来:“水……”

    虽然很小声,但容阙还是听见了,他急忙去倒水,因为慌张还在桌子上撒了些。

    他端着杯子坐到床边,又单手将她的头拖起来了一些。

    沈幼凝已经烧了快两个时辰,身体极度缺水,被茯苓灌了一些后对水的渴望彻底苏醒过来。

    她喝完一杯还不够,舔了舔唇,“还要……”

    容阙紧紧握着茶杯,脑子里却浮现出种种过往。

    沈幼凝没有等到水,迷迷糊糊便张口衔住了他的手指。

    容阙的手在倒水时沾上了水迹,她吮了吮还觉不够,又撑起身子抱住了他,容阙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沈幼凝却遵循本能,靠过来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薄凉的唇让她燥热的身子得到了片刻的纾解,于是悄悄敲开他紧抿的唇试图得到更多。

    容阙喉结滚动,终于按捺不住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的身体也很凉。

    她舒服得喟叹了一声,“热……”

    容阙又追着她亲了过来,只是他唇已经过了她的热气,比她还炙热得可怕,她偏头躲开来,“不要了……热……”

    他是她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他倾身将她压回到床上。

    沈幼凝烧得迷糊,呼吸原本就困难,而今被他这样熊熊抱在怀里,更是喘不上气,“不要……”

    因为发热,她拒绝的声音也黏黏糊糊的,落在容阙耳里更像邀请,他追着她的唇吻了过去。

    殿外,沈幼宜看着江淮景一本正经,向茯苓介绍内功的模样反而生了疑惑。

    她太了解他了,越是使坏就越是严肃。

    这可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