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嫣刚走抬手给她教训,沈幼凝却心口一甜,急忙伸手捂了嘴,沈幼宜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样:“姐姐,你怎么了?”
叶如嫣哪还有空去管二公主,她扭头去扶沈幼凝。“蓁蓁?”
即便她用力地捂了嘴,血还是不可控地蔓延出来。
沈幼凝只觉得头昏眼花站不住。
沈幼宜吓得大哭起来:“姐姐!”
二公主也被吓到了,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这贱人故意的吧,嫌皇后教训几句还不够?
她扯着裙摆起身,而后才看到沈幼凝满脸是血,二公主惊叫起来。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
沈幼凝在此起彼伏的尖叫里失了意识。
太医鱼贯而入,却又纷纷摇头。
叶如嫣几近崩溃,她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日是沈幼凝第一次搬进自己的宫殿,晚上他们一起吃了饭,她心情很好,吃得有点多,有女儿陪着一块儿消食,她觉得平生最幸福的不过如此。
但半路杀出一个二公主后,她的女儿便咳血晕倒了。
二公主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叶如嫣不开口她不敢起。
谢恒得了消息匆匆而来,二公主远远瞧见他又可怜巴巴地上叫了一声:“父皇!”
可惜谢恒没有理她。
她闯大祸了。
太医扎过针后,沈幼凝不仅没醒甚至还高热起来。
叶如嫣要么哭,要么骂太医,端庄全无,连谢恒走进来都没有发现,还是他先一步开口叫住了她:“怎么回事?”
见了他,叶如嫣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
谢恒愣住了。
叶如嫣已经好几年没有让他靠近过了。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结发夫妻,他对叶如嫣是有感情的,如今见到她扑过来谢恒也拍在了她背上:“没事了,朕来了,朕看看。”
他拉着叶如嫣坐到床边,沈幼凝已经烧得脸颊通红,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他扭头看向太医,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茯苓:“去将江淮景叫过来。不是说他送过药吗?”
叶如嫣这才寻回一丝理智。
沈幼凝在宫外时便一直得到江淮景的照拂,这情况他应是有办法的。
“去,快去叫江淮景。”
茯苓拿了令牌便跑。
她直接翻墙入了定南王府,又将江淮景从床上拖了起来。
睡得迷糊的人急忙扯过被子护住了自己:“你想干什么?”
茯苓点起火折子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是我,公主出事了。”
江淮景愣了一下,“那你也得让我穿衣服啊!”
茯苓退出房门,却又在院子里看到了容阙。
容阙又掐断了手里的新佛珠。
明明没靠近,茯苓却觉胳膊一疼,她急忙行礼:“见过王爷。”
他手里的佛珠散了一地:“宫里出事了?”
“是的。”
江淮景还在穿衣服,容阙问了情况。
她愤愤不平,还以为沈幼凝是被二公主气吐血了。
容阙却皱眉起来:“你说她晚膳吃了什么?”
茯苓仔细数了数桌上的菜。
江淮景却冲了出来,“你说什么?你们做了白灼凉虾?”
因为不是吃虾的季节,所以他没有多嘴来惹他们不高兴,叫结果皇后溺爱过度,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虾来。
“这有什么问题吗?”茯苓不解。
“问题大了,公主在服药,药与虾对冲,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