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陪着容阙译了片刻的经文后,香兰又回去了。
她一走,容阙奋笔疾书的手才顿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院子。
沈幼凝已经进宫五天了。
江淮景倒是时常念叨着要接沈幼宜回来,但又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那姐妹二人在宫里过得怎么样了。
第二日江淮景幡然醒悟般跳了起来:“沈幼凝的药该吃完了吧?”
茯苓来接沈幼宜时,便把药带上了,他原本也只给了一部分,如今应是用得差不多了。
江淮景借此机会进宫去,末了他问容阙需不需要给沈幼凝带东西。
容阙摇头。
江淮景也不催他,兴致勃勃进宫去了。
沈幼凝与沈幼宜也开始适应宫里的生活了。
谢恒还在等江南的消息,所以迟迟没有下诏令,宫里宫外却已都知这个消息了,每日试图探望的人不少,但都被叶如嫣拦下了。
江淮景来的时候,宫女还是照旧拦人,江淮景不紧不慢地说是来送药的,不多时,叶如嫣便让人将他领了进去。
姐妹俩仍旧住在偏殿,见到江淮景,沈幼宜尖叫着扑了过去,偏殿原是有人收拾的,她过于勤快,那些宫女反是无所事事了。
怕宫女多嘴多舌,沈幼凝便将那些宫女赶了出去,院里就留茯苓一人。
她与江淮景的联系是沈幼宜,如今见他也不是很激动。
那两人还故意躲着她去旁边说话,茯苓皱眉,“这样不好吧?”
“没事,等册封完皇后娘娘就该赐婚了,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茯苓这才安静。
江淮景急急忙忙拽了人,又献宝似地掏出他在路上买的点心出来,知道她是只馋猫,酒楼出了新品他就惦记着给她尝尝。“只买到一份呢,你可不能分给你姐姐啊,这是独属于你的。”
说完他又愣了一下:“你在宫里应该吃了不少好东西了吧?是不是瞧不上了?”
沈幼宜笑得甜蜜,捧着糕点盒子垫脚亲在了他的脸上,“谢谢公子,我很喜欢,而且我不打算给姐姐吃。”
以前是缺吃的所以才会事事分享,如今她们已经不缺了,独属于她的那份,就只能是她的了。
江淮景都已做好被她长篇教育的准备,却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他心头一热弯着腰,伸手便她搂了过去:“院子我找好了,什么时候来陪我?”
她拍着他的后背:“姐姐说了,等她受封,就请皇后娘娘为我们赐婚,到时你父亲不同意也得同意啦!”
“娘娘收我做义女,还赐我名字了,我现在叫婉婉,是孰云醉无度,婉婉春月柳的婉婉。”
他紧紧地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她熟悉的体温,心生安宁:“是,婉婉。”
明明是同一个名字,怎么被他叫出来就这般叫人面红耳赤呢。
她红着脸将他推开了一些,江淮景却又搂着她的腰亲了过来,沈幼宜还得拽着他的衣服以防自己摔倒,“不……能再亲了,再亲……姐姐就该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看出来,不能因为她见不到容阙,就嫉妒我们吧?”
这话说得沈幼宜愣了一下:“王爷还好吗?他可有带话给姐姐?”
江淮景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同了她简单的说了说。
与她说这些,自然也是想借此让她传话给沈幼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