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容阙紧紧捏着佛祖,半晌都没有说话,他此时满脑子都是沈幼凝离开的模样。

    江淮景说得没错,他的心乱了。

    他不说话,黎长明却以为他是心虚了,他趁着容阙不再弹他的空隙起身,他得意洋洋。

    这会儿知道怕了吧?

    “容阙你……”

    他话还没说完,江淮景便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他习过武,踹黎长明这个身子亏空了的人不在话下。

    黎长明又被他踹得跪倒在了地上,“江淮景!”

    “黎长明,沈幼凝在王府过的什么日子她心里清楚,皇后娘娘也会清楚,反到是你,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做的好事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一想应该怎么哄你姨母开心。”

    这话戳中了黎长明的软肋,他缩了脖子,“那……那是两码事!”

    “没错,是两码事,而今你擅闯定南王府便是第三码事!来人,将这私闯王府的罪人绑起来!”

    黎长明不服气:“你说我乱闯?你难道是定南王府的主人吗?你敢当着容阙的面使唤他的人?”

    呵,还知道挑拨离间呢。

    江淮景看向容阙:“我能用你的人不?”

    容阙答:“侍卫可以。”

    江淮景算是听出来了,他还介意着沈幼凝跟他过于亲密呢。

    “等什么?还不绑?!”

    侍卫早看黎长明不爽了,听了这话急忙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又听了江淮景的话就这么拽着他招摇过市去了安国候府。

    他就是故意给安国候下马威的,容阙信了佛也不代表他可以被他们轻看。

    容老夫人却急得不行,除了江淮景羞辱安国候世子这一事,还得急沈幼凝是皇后女儿之事。

    这一急,容老夫人便气血攻心病倒了。

    消息传出去时,安国候还得携其夫人登门来赔罪。

    叶如玉原是不肯的,她那儿子被她纵得无法无天了,之前仗着皇后姨母更是横行霸道公然挑衅容阙。

    现在好了,因着那民间公主的事儿,他将皇后得罪了,还去招惹容阙,害得容老夫人气病在床,羞辱他都是轻的了。

    “侯爷怕他作甚,即便他以前深得皇上重用,如今接连拒战也已失了帝心,左右也不过是个异姓王罢了。”

    安国候气得跺脚:“闭嘴!你以为他接连拒战,陛下还不敢罚他是为何?永国能找出第二个容阙吗?”

    叶如玉愣了一下,“皇上……还在等他?”

    “那是自然,你这妇人真是见识浅薄,如今邻国虎视眈眈,今年又有和亲书递来,若是谈不合适,届时还不是得仰仗容阙出征,你还敢得罪他?他只是不管尘世,又不是废了,你瞧瞧你那儿子,连容阙一根手指头都碰不上呢!”

    叶如玉吓得面色惨白,难怪皇后知道亲女儿给容阙做侍女都不能拿容阙怎么样,她还暗地里笑这个姐姐有点太懦弱了,想不到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向容老夫人请安之后,夫妻俩就被香兰领到了正堂,侍女奉了茶水,却左右等不到容阙,安国候急得直冒冷汗,意识到自己错了的叶如玉还得扯着帕子来替他擦干净。

    安国侯急不可待地拽住了进来的香兰:“姑娘,你家王爷什么时候才来啊?”

    香兰也没好气,毕竟她也是受过黎长明欺辱的,“不知道,等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