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公子倒是比你规矩,大半夜去看什么猫猫。”

    沈幼宜的脸还是红扑扑的,“姐姐,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姐妹是不是?”

    “是。”

    “那我们永远没有秘密是不是?”

    沈幼凝点头:“怎么了?”

    “我既已与你说了我这么私密的事,那可以再问你的吗?”

    沈幼凝低头沉默片刻,心里也清楚,她与容阙恢复了往昔的关系,妹妹是担心她的。

    “夏鸣没了,王妃希望我能顶替她的位置为王府开枝散叶,这原本也是我应该做的,但王爷并不接受。”

    沈幼宜也费解:“为什么呀,王爷不是已经有过夏鸣了吗?”

    沈幼凝抿着唇,不想说出那个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的怀疑。

    容阙心里有夏鸣,甚至在明知夏鸣要杀害她的时候,还想要保夏鸣一命。

    “我不清楚,或许你可以让江公子问问,他们关系那么好。”

    沈幼宜又想跑出去,还好被沈幼凝按住了:“明天吧,夜深了,快睡觉。”

    翌日一大早,沈幼宜便去寻江淮景了,刚入他住的院子,他也正准备出门:“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

    “找我们?”

    “姐姐的伤已经好了吧,收拾一下,随我们去一趟落云寺。”

    沈幼宜以为他说的我们,是她与他,上了马车才只他说的我们,是他与容阙。

    沈幼凝原是想出府透气,见到容阙坐在马车上,她又浑身一僵。

    江淮景却已经将沈幼宜拽上去了。

    她愣了一下,江淮景又想来拽她,察觉到背后阴凉的视线后,他慌忙收了手:“你自己可以上来的吧?”

    沈幼凝点头,抓着车壁爬了上去。

    这辆马车并不大,江淮景又有意将沈幼宜带到自己身边,而后安排她挨着容阙坐下。

    沈幼凝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坐下了。

    毕竟赵玉堂给她发布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她也不必矫情。

    天气凉了,她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多了,但仍旧盖不住身上的盈盈奶香。

    容阙皱眉,他想与沈幼宜换位置,那二人却已经旁若无人地靠在一起了。

    容阙眼不见为净,默默闭上眼转起了手指的紫檀手串。

    沈幼凝虽然想问檀木珠的去向,又怕自己是自取其辱,索性闭了嘴。

    因为马车里有沈幼凝与容阙,江淮景收敛着没太过分,但他与沈幼宜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甚是吵闹。

    容阙掀开眼皮想让他们安静一会儿,但余光却瞥见沈幼凝盯着他二人痴痴地笑。

    是他从未见过的开怀模样。

    他忍无可忍地看向了她,并拿眼神问她:笑什么?

    他们甚至没有与她说话。

    沈幼凝愣了愣,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妨碍她欣赏。

    容阙等不到答案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心中诵完经文,他又忍不住偏头去看她的脸。

    沈幼凝还是靠在车壁上痴笑,丝毫没有被他影响。

    他突然有些心情不悦了。

    到了落云寺的山脚,他也是第一个跳下马车的。

    江淮景嘴角含笑,“某些人又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咯。”

    沈幼宜茫然:“我没有生气呀。”

    “没说你呢。”

    “那是谁生气呢?”刚刚姐姐明明很开心的样子呀。

    容阙扭头凶狠地瞪眼过来,江淮景耸了耸肩,示意沈幼宜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