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忍不住拍在了他胸口:“你这是打哪里跳下来的?”

    那拍出去的手却没能收回来,“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她羞红了脸:“那……你看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早上给沈幼凝看诊的时候就一个劲地想拉她出院门,当着沈幼凝的面她哪里敢,入睡前又听见外面的布谷鸟声,她便知是他寻来了。

    他果真不正经。

    江淮景可不想这般轻易地放过,这个有了姐姐就忘了他的小坏蛋。

    “急什么,你姐姐不是已经睡了么?”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睡是睡了,但还会醒的啊,“那我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吧?”

    “谁让你一直待在外面了,你偏心得很呢,有了姐姐就不管我了。”

    她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只是姐姐受伤了,我得多陪陪她,而且你看到她的眼神了没?我总是不太放心,王爷不是已经有侍妾了么?为何还要叫我姐姐去……”

    她心有疑惑,沈幼凝不肯说,只能在他这里打听了。

    江淮景算是听出来了,与他见面也是为着她姐姐来的,他松开她背过身:“说你偏心你还不承认,你哪里是想见我,分明是想打听她的消息。”

    沈幼宜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辩解:“是有这个意思,但也不是因为偏心呀,你若有事我也会偷偷去姐姐那里打听的,你怎么还跟姐姐争呢。”

    “自然是希望在你心里我最重要了。”

    “是是是公子最重要了,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她眨巴着眼睛,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江淮景回头看去,经不住叹气,她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

    他将夏鸣的事儿仔细与她说了一遍。

    是沈幼宜听得满脸惊愕。

    夏鸣死了?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好一个人突然说是死了,还是令人唏嘘的。

    江淮景揉了揉她的脸:“光顾着可惜了,你就没想过她可是谋害你姐姐的凶手。”

    她捏住了他的手,还故意按在了他的骨结处,“是啊,所以我既恨她又同情她。”

    他笑了笑,知道她善良,也没有必要强行邀请她无视夏鸣,“所以啊,夏鸣死了,老太太大概又急了吧。”

    骨结被她揉得舒服及了,江淮景便又生了坏心思,他伸手揽过她的腰。

    沈幼宜虽红了脸,倒也没推开他:“可是王爷既然已经宠幸过夏鸣了,为何不能接受我姐姐呢……”

    她知道沈幼凝对容阙的心思,如今没了夏鸣她也觉得挺好,而今他们也可以重新开始了,可看沈幼凝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不像。

    沈幼宜也不好细问这种私密的问题。

    她这么一说,江淮景倒是想起了沈幼宜与容阙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他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经常去喝花酒,但却连那些窑姐儿的指头都没碰过,如今心上人就贴在自己身上,难免会心猿意马。

    他伸手捧住了沈幼宜的后脑勺,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小姑娘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拒绝,她双手放在胸口,承受不住他的热情弯着腰险些摔倒。

    江淮景压着她退到了树上,沈幼宜只觉呼吸不畅,她又连忙退开了一步。

    他抵额叹息:“……我房里有只猫,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