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回到芙蓉堂后,沈幼宜才发现姐姐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她扶她进屋坐好,瞧着茯苓的房门紧闭又甚是不解。

    “茯苓姐姐不在吗?”

    沈幼凝看了一眼,却不想说出这段时间的事来叫她烦心,“嗯她家里出了点事,回家去了。”

    沈幼宜没有多想,她与茯苓原也不熟,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沈幼凝身上:“那……姐姐你这膝盖是怎么受伤的?”

    沈幼凝还在考虑应该怎么委婉将此事带过的时候,沈幼宜就自己补上了:“是王妃找你麻烦了吗?”

    左右赵玉堂在她这里也没甚好印象了,沈幼凝点头算是默认了此事。

    沈幼宜气得抓心挠肺却又无可奈何,“姐姐你也不要管她们说什么了,我去求公子,我们一道搬去外面住!”

    她说的是外面住,想必那江家怕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沈幼凝面露担忧:“你与江公子可是得到他父母同意了?”

    沈幼宜便不做声了。

    想也知道,她们这样的出身哪能轻易得到高位者的成全。

    沈幼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唯恐她会反对。

    沈幼凝却开口鼓励道:“那你可要坚持住呀,不能光让江公子一个人努力啊。”

    沈幼宜红了眼,“我以为……你会骂我。”

    沈幼凝伸手将她揽了过去:“之前只是担心你走姐姐的老路,如今他既然连婚书都拿出来了,我便也放心了。姐姐只是担心你胆子太小,别人吓唬两句就退缩。”

    沈幼宜靠在了她的肩上:“我不才不会退缩呢,我已经答应公子好好努力了。”

    那就好。

    沈幼凝抚摸着她的头,妹妹幸福,她也幸福了,至少这样证明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也不是白用工的。

    江淮景登门的事告知到容老夫人跟前,香兰便被派过来照顾江淮景了。

    她去的时候容阙已擦完药套上了衣服,只是面色苍白还是叫香兰起了疑,追问去二人又不肯说。

    香兰也不能直接扒了容阙的衣服检查。

    领着江淮景去厢房时,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江公子……王爷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淮景点头嗯了一声,这把香兰吓得腿软,“那是哪里不舒服呢?”

    他斜眼看去:“心里,所以这几日恐怕得劳烦你给他送膳了。”

    原来还是为这事,香兰叹没再说什么。

    江淮景睡到半夜又觉得不对劲,按说香兰以为夏鸣承恩了,应会坚持让沈幼凝去送的吧,她怎么一声不吭的?

    他偷溜过去,想把容阙拽起来问清楚,但刚到清院便瞧见了一个鬼祟的人影,江淮景躲了躲,那黑影直往容阙房里而去,他皱起眉头跟了过去。

    月光下,寒光乍现。

    江淮景急忙呵斥:“什么人!”

    他的声音吵醒了浅眠的容阙,刀刃还未落下,容阙便翻身而起打掉了黑衣人手里的刀。

    只是他这一用力又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容阙抽了口长气,黑衣人似乎从喘息里听出了他的无力,他飞快地捡起了地上的长刀。

    眼看那刀子要落下,江淮景也快一步地赶到了容阙跟前。

    他武功虽是一般,但容阙可不是好惹的。二人又配合,默江淮景出招,容阙辅助,几招过后黑衣人便落了下风。

    他推开几步犹豫了片刻,随即翻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