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不给情面地大笑起来:“你家主子不给你,你也不能这样来诬陷我家的侍女啊,东西是我吃的,我尝了不喜欢,又不能放回去给你们吃吧?我把自己吃剩的交给我的侍女吃有问题吗?”

    陆雨溪恨恨地瞪眼过去,曾几何时她也心悦过江淮景,可惜江淮景宁愿与那烟花女子不清不楚也不肯应了这门婚事,如今他竟还为了两个侍女来奚落自己。

    都怪这贱人!

    不仅魅惑了容阙,连江淮景也没有放过。

    她偏头对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伸手就要去抢沈幼凝手里剩下的点心。

    其实她也是真想吃,可惜她家小姐不会允许。

    所以这抢也是真的抢。

    沈幼凝根本不想同她有所牵连,而且那点心是她留给沈幼宜的,她妹妹都还没有吃,凭什么便宜这个侍女。

    二人争夺间,跟来的喜鹊心生一计,不经意地走过去又作势不小心地撞在了陆雨溪侍女的身上。

    二人身后原就是荷塘,那护栏不算高,她这样一撞,沈幼凝与侍女都失了重心,双双尖叫着跌入了荷塘。

    陆雨溪吓得花容失色:“快来人啊,有人掉水里了!”

    沈幼凝不会水,呛了两口也吓得乱抓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按着侍女的头往上爬。

    沈幼宜也吓得不轻,抓着护栏就想翻身去救人,还好是被江淮景一把拽了回来,“你会水吗?”

    她清醒了一些:“可是我姐姐……”

    “在这儿等着!”江淮景倒是想跳,可惜那荷塘里,一个是陆雨溪的侍女,一个是容阙的侍女,前者他怕她赖上他,后者,他怕容阙会打他。

    万幸此处搭了戏台,他拽了一根竹竿投入荷塘:“沈幼凝,抓着竹竿!”

    被叫了名字的人急忙去抓竹竿,那侍女听了这话又要与她争夺机会,江淮景皱眉冷声骂道:“再抢我便不救你了。”

    侍女这才瑟瑟发抖地退了下去。

    沈幼凝借着竹竿上了岸,入秋的天温度不高,她落了水,迎着凉风一吹,忍不住抖了起来,喜鹊满脸歉意地取了一件披风过来,“这天太冷了,姑娘还是快些随我去换衣服吧。”

    江淮景也顺道将侍女拽了起来。

    他这会儿倒规矩地背过身去了。

    陆雨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我的侍女也落水了,一起带过去换身衣裳吧?”

    喜鹊嫌弃地看了侍女一眼:“行吧,你跟着过来。”

    侍女哭哭啼啼,都是侍女为什么沈幼凝就可以得到披风?而她只能拖着浑身湿透的身子跟着她走?她期期艾艾地看向了陆雨溪,希望她能替自己找一件干净的衣服。

    陆雨溪却烦不胜烦:“还不赶紧滚,没用的东西。”

    江淮景皱眉看了她一眼,那侍女分明已经哭出来了,她虽是个侍女,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样湿着身子在满是男子的皇宫里乱走,以后她还怎么活。

    她哭得越伤心,陆雨溪就越烦:“想我再把你丢进去?”

    侍女瑟缩了一下,下一刻,江淮景就解了外杉丢到了她身上,“快去换吧。”

    那侍女满是感激的朝他看了过去,“多谢江公子!”

    这一件衣服足够她铭记一生了。

    江淮景挥了挥手,偏头却对上沈幼宜微蹙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