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王爷……”

    容阙不敢看她的脸,“先出去!”

    看他是真的要生气了,沈幼凝只好撑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看他一瘸一拐的模样,容阙心里也不好受,但身体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难堪,他起身掐着檀香珠想冷静下来,但想到那佛珠是她亲手所做,他又觉得手心发烫。

    只能将佛珠收了起来。

    边走边背诵起了清心咒。

    门外,沈幼凝也叹了一口气,好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

    她在门卫站得双腿发麻,容阙这才叫了她进去拿了书。

    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人赶回了芙蓉堂。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他哑着嗓子问她可以了吗?又觉得耳根发烫,胸口也湿湿的,她顾不得沈幼宜异样的目光,赶忙进屋换了衣服。

    沈幼宜也了然,她这样定是余毒未清的缘故。

    但江公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呢,这都已经是他离开的第八天了。

    沈幼凝端着衣服出来洗,瞧着她往外看的姿势都没有变,便知她还在等江淮景,不免有些担心她。

    “幼宜,江公子……与我不是一类人。”

    沈幼宜心虚地摆手:“我、我是担心姐姐,等着江公子给接姐姐送药呢!”

    沈幼凝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能救得了幼宜呢。她叹了口气,默默抱着衣服去洗了。

    第二日江淮景就来了。

    彼时沈幼凝已经去清院了。

    沈幼宜一个人在院里劈柴,江淮景进来的时候她还提着斧头在砍。

    他没有出声就在站后面默默看着,她的力气不是很大,但长年累月干活让她的准头非常好,一斧头下去木桩就裂了缝,就是太大了始终劈不开。

    她又试了几下还是不行。

    江淮景看不下去,伸手过来欲帮忙,沈幼宜吓得惊叫了一声,扭头就要推他,看清是他后她又想收手,结果失了重,险些让自己摔倒在了地上,江淮景急忙伸手去揽住了她,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沈幼宜惊魂未定,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江淮景十分后悔,“真对不住,吓到你了吧?”

    他扶她站好,好半晌沈幼宜才回过神来,“没……没事。”

    他点头,“你站远一些,我来劈吧。”

    沈幼宜急忙阻止:“公子金尊玉贵,怎能做这等粗活呢?”

    江淮景脸色不好:“你一个小姑娘都能干,我为何就不能干了?”

    怕他误以为是自己瞧不上他,只能由着他把柴劈开了,自己则进屋去泡了点儿橘茶出来,为免他嫌弃,她还咬牙添了一大勺的蜂蜜。

    江淮景喝得两眼放光:“容阙那里也有,是你姐姐给他的?”

    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沈幼宜点了点头。

    “谢谢,很好喝,我也给你带了东西。”他把茶杯放在了石桌上,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油纸包出来,自然还是点心。

    沈幼宜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我不是贪吃鬼。”

    “嗯,你不是,我就是觉得好吃,想给你尝尝。”说着将油纸包递了过来。

    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为难得很。

    江淮景从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取出了点心塞进了她嘴里。

    塞完两人都愣了一下。

    沈幼宜是被噎住了。

    江淮景则是对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的,他为何这般执着非要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