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堂那边却是不能不管的。

    第二日容阙便进了她的院子。

    彼时小鱼因为养伤并不在她身边,倒是秋香吓得够呛。

    容阙上次来找赵玉堂还是被沈幼凝求来的,这次无缘无故的,他来做什么,难道是突然想起这个王妃了,准备联络感情?

    赵玉堂的贴身侍女倒是开心得不行。

    赵玉堂因为崔嬷嬷被赶去外院的事儿,又重新将夏鸣叫回了自己身边,重获新宠的夏鸣得意非常,看着秋香的目光都充满了挑衅。

    如今见到容阙来了,夏鸣还红了脸,递茶时故意具在容阙跟前,期盼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容阙却只觉得碍眼,冷声道:“王妃院里这侍女是否需要多教些礼数?”

    赵玉堂也是故意找夏鸣来给容阙不舒坦的。

    她勾着嘴角笑笑:“秋香,将夏鸣带下去掌嘴。”

    她如今在容阙跟前已没有必要维持那种贤慧的形象了。

    秋香得了机会出气,下手又狠又重,容阙冷着脸既不喝茶也不说情。

    两个响亮的耳光之后,夏鸣就肿着脸回来了。

    赵玉堂话里带刺:“夏鸣你也记住,你可不是那位,少在王爷跟前碍眼。”

    “奴婢明白了。”

    容阙却听得皱眉。

    母亲当初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赵家这个贤惠善良的女儿做他的王妃,赵玉堂为何这样?

    “王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是为何事来妾身院里的?”

    “让她们下去。”

    赵玉堂挥手,落座后才看到容阙手里盘着一串檀木珠,那做工何成色看起来都很廉价,与他那矜贵的气质一点都不搭。

    她顿了顿后想起秋香说沈幼凝在院子里做木工的话,想必那檀木珠就是她做来送给容阙的。

    他居然随身携带着。

    赵玉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直到院子里的侍女走远,容阙才站起身来,“你与徐家是什么关系?”

    赵玉堂心头一惊,但又很快镇定下来:“王爷为何这么问?”

    “需要本王说得更明显一些吗?你指使沈幼凝来偷取徐家的卷轴,又用了徐家的老仆。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知道那人会憋不住质问他,但那又怎样,他拿不出证据,没有人……能拿出证据。

    “妾身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王妃难道希望本王将你关入地牢吗?”

    她作出凄苦的笑来:“妾身这般,和入地牢有什么区别呢,还是王爷觉得守活寡是一种享乐的日子?或者外人指指点点笑话妾身的日子很好过是吗?”

    这话说得容阙哑口无言,娶她入王府却又不能给他夫妻情分的是他。

    他掐着檀香珠,“欠你的是本王,你若有不满,大可直接来质问本王,与沈幼凝无关。”

    赵玉堂又呵呵笑了起来:“无关?王爷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明明妾身才是你三书六礼迎入王府的正妻,现在你却为着一个侍妾这样来质问妾身?”

    “本王不是为了沈幼凝,就算是王府里的粗使丫鬟,本王也是会问的。”

    她笑得像哭:“王爷说这话,您自己会信吗?一个粗使丫鬟你会记得名字,你会用她做的手串,会为了她冲出王府,你会为了她来质问我?”

    容阙被她问得沉默住了,但他不会承认。

    “我信。”

    赵玉堂像疯了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