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没有应答,赵玉堂却显得更不耐烦了,“说话。”

    “奴婢觉得王妃说得及是,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王妃责罚奴婢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玉堂冷笑,处罚她有什么用?

    她起身走到了秋香的身边,而后将手按在了秋香的胳膊上,原本已经适应了疼痛的秋香又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她不说话,沈幼凝却急得不行,“求王妃开恩!求王妃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现在她不想开恩,也不想再给她机会了。

    “你屡次失败,我都是口头说说并未惩罚,还是你觉得,本王妃就是这么好说话的?”

    沈幼凝急忙摇头,她从不觉得赵玉堂是好说话的,“奴婢不敢。”

    说间见赵玉堂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开,秋香也渐渐闭上了嘴巴。

    赵玉堂看沈幼凝只是着急也没有慌乱,便又松开了秋香,她勾着嘴角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秋香哆哆嗦嗦,不敢怠慢,赵玉堂还故作温柔地替她擦了把眼泪,“你再去一趟芙蓉堂,将沈幼宜替本王妃叫过来。”

    一听这话,沈幼凝与秋香都吓得不轻,尤其是沈幼凝,她跪在地上急切地拽住了赵玉堂的衣袖:“幼宜不知情,求王妃放过幼宜吧!”

    赵玉堂冷笑,“她既是你妹妹,就没有知情不知情的区别。”

    沈幼凝一个劲往地上磕头:“求王妃不要为难幼宜,奴婢马上去取,奴婢一定给王妃取来。”

    她连秋香都可以这般对待,又怎么会放过幼宜呢。

    赵玉堂心满意足,她蹲下身来,伸手掐住了沈幼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了自己,“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为难你啊。”

    沈幼凝满脸是泪:“是的,是奴婢自愿的。”

    “那你去吧,天黑之前,看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赶出王府?我想做的可没有这简单的。”

    沈幼凝哆哆嗦嗦地起身,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秋香,后者冲她摇头,她只是单纯的疼,倒是不致命的,反倒是她,虽然不知道赵玉堂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不过看她们的样子,这个东西应该是很难取的。

    连赵玉堂自己都没有取回的东西,却为难沈幼凝这样一个普通的侍女……也不知赵玉堂在想什么。

    心里虽然有诸多抱怨,秋香面上却什么都没说。

    沈幼凝离开后,赵玉堂又踹了她一脚,“去把身上处理干净,免得把地面弄脏了。”

    秋香咬着唇,一瘸一拐地出门了。

    从赵玉堂院子出来后,沈幼凝还撞上了香兰,她额上带着淤青,已经十分明显了。

    香兰急忙拽住了她,又看了看她来的方向,黑了脸:“王妃为难你了?”

    沈幼凝急忙要躲,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香兰姐姐,没有关系的,你快些回老夫人身边去吧,王妃毕竟是王妃,我只是个奴婢,香兰姐姐没有必要为了我与王妃起冲突。”

    香兰本就就看赵玉堂不爽,总觉得她这个人虚伪得很,如今见到她如此对沈幼凝自然更没好脸。

    沈幼凝看着她往赵玉堂的院子去了,她咬了咬唇,考虑再三还是调头去了清院,香兰到底有老夫人护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但她若是取不回卷轴,她和幼宜就性命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