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你到底想做什么?”

    语气已然是质问的模样了。

    沈幼凝心虚得很,“没……没想做什么,只是觉得月色很美,王爷应该多出来走走。”

    “我先回去了。”容阙不想与她继续纠缠,说着这话转身要走。

    沈幼凝怕他与赵玉堂碰个正着,忙侧身挡在了他跟前:“王爷这么多日没有见到奴婢,难道就不会想奴婢吗?”

    因为着急,她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容阙因她这话愣神了片刻,想她?

    想都别想!

    他皱眉怒斥:“胡说八道!”

    “可是……可是奴婢却很想王爷的。”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握在胸前,眨着双眼,神情真切诚恳。

    容阙的怒意因她的话消得无踪无影,他无意识地伸出手去,眼看要碰到她,他忽然又清醒过来,她有没有想他,与他何干?

    他摔了衣袖,“本王已经说过了,我心已入佛门,你最好断了那些痴心妄想!”

    沈幼凝踮脚凑了过来:“可是我不信,王爷心里……”

    “闭嘴!”他恼羞成怒,转身而去。

    沈幼凝咬了咬唇,容阙没有直接将她甩飞,至少证明他对她的容忍度比其他人要高一些。

    她急忙追了过去,被丢出清院也比被赵玉堂赶出去的好,屠夫的事已经给她敲过警钟了。

    容阙迈着长腿直接将她甩在了身后,沈幼凝小跑都追不上。

    入了清院,他急忙推了门,还好这一次没再闻见什么陌生的味道,环顾四周似乎也没有任何异常。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容阙走时还故意在门缝里夹了一张纸,他推门的时候,纸才缓缓落下。

    因该是没有人进来过。难道是他多心了?

    他转身欲关门,沈幼凝却又跌跌撞撞扑了过来,她跑得太快,以至停不下来,又正好撞入了容阙怀中。

    跟前的人像得了烫手山芋一般急忙将她推了出去,“你又来做什么?”

    “奴婢奉老夫人之令,送王爷回房。”

    “本王已经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看了看他身后,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但她记得赵玉堂说过要进书房。

    沈幼凝在白日来过清院,自然也知书房的方向,她亦察觉到容阙对她有所怀疑,所以更加不敢看书房的方向。

    只是这一副焦急又不敢瞧过去的模样,在容阙看来,她整个人几乎都崩了起来,他皱起眉头,“你在紧张什么?”

    “没……没有,奴婢是看见王爷情难自禁,高兴的。”

    容阙冷笑了一声,看来是改变勾引的策略,打算攻心了?只是可惜他的心早就皈依佛祖了。

    “那你最好回去清醒清醒,本王不奉陪了。”说着就要关门。

    沈幼凝又急忙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容阙关门的动作没有含糊,她伸过来的手还没挨着他的衣边,就先一步被门夹住,疼得她惊呼着将手缩了回去。

    容阙于心不忍,又忙将门打开来,“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沈幼凝疼得说不出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容阙狠不下心,向她摊开手来:“我看看。”

    她抽着气可怜巴巴的伸出手,他又不接,只是低头检查伤处,被夹过的手腕已经青紫了。

    他转身:“进来吧。”

    那药箱里什么都有,将跌打药取出后,他无情地抵了过来:“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