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一听这话也就了然了。

    沈幼凝到底还是‘宠妾’,休息了这么些天,自然也该将为王府开枝散叶的日程提上来的。

    她看沈幼凝的眼神多了一丝暧昧:“那你今日可得辛苦了,毕竟王爷也素了这么些天了。”

    这话说得沈幼凝的脸像火烧一样:“你怎么……”

    “都懂都懂。”

    另一边,容阙则是在崔嬷嬷的催促下才出的清院。

    这几日少了沈幼凝的打扰,虽清静了许多,但莫名又有点儿不适应。他沉迷于经书的经书,试图压住这些罪恶的想法。

    但没想到的是,去时沈幼凝也在老夫人身边。

    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只是结的痂没有掉,沈幼凝特意梳了一些碎发下来将额头挡了挡。

    容阙刚进门的时候,甚至没能认出她来。

    但近身后,她身上的味道又让人无法忽视,他血液澎湃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在人群的末端看见了沈幼凝。

    她穿着淡绿色的衣裙,看起来与丫鬟无异。他看过去的时候她也正好偷偷来看他,四目相对间,二人心头都是一怔。

    沈幼凝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心怦怦跳不停。

    容阙也别过眼不再看她。

    倒是容老夫人笑眯眯地打量了二人一番,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岂能不了解,容阙待沈幼凝终归是不同的,只是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到。

    容老夫人故意提到了沈幼凝:“幼凝今日可是养好身子了,都能到我这老婆子跟前来伺候了。”

    沈幼凝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话,还故意提起受伤的事儿。

    那受伤的原因让她觉得十分不堪,又唯恐老夫人也知道此是,诚惶诚恐地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回……老夫人话,奴婢已经好多了。”

    容阙偏头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迟迟没有说出自己想听的又有些不高兴,倒是容老夫人懂他:“说是走路时磕到头了,请府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的。”

    容阙点了点头,而后又诧异地看向了老夫人,他这行为与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他不自在地拿起了茶杯,可惜那茶进门时就已经喝光了。

    容阙又皱起了眉头。

    容老夫人便朝崔嬷嬷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悄悄推了沈幼凝一把,“愣着作甚,快给王爷把茶添上啊。”

    沈幼凝连忙凑了过来,她左脚绊了右脚,幸而是撑住了桌面才没摔倒,只是那一栽,难免会和容阙碰上。被碰的人皱眉,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一些。

    沈幼凝看着有点儿受伤,好似她身上有刺一般。

    容老夫人却在这时打趣道:“看来是没有好彻底,不如回去休息吧。”

    这话吓得沈幼凝倒茶的手都抖了抖,赵玉堂还给她留了任务,她可不能退场,“奴婢、奴婢已经无碍了,多谢老夫人关心。”

    容老夫人也不是真心让她退下,于是点头,“那便好,去旁边候着吧。”

    沈幼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容阙,他眼中仍旧是不悲不喜的模样。

    母子俩坐在院子里等到月亮出来,大多数时容阙是不说话的,老夫人也许久未见儿子,话不免有些多,说了半天话,茶也喝没了,容捞夫人这才融揉了揉太阳穴,“年纪大了容易乏,让幼凝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