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容阙有意避开,一连好几日他都出门陪了容老夫人用膳。

    崔嬷嬷原本是想让沈幼凝中午送膳过去的,不过容阙又拒绝了加一食的规定。

    因着他出门,容老夫人心情不错也没有强求。

    于是沈幼凝连着休息了好几日,除了崔嬷嬷每日来取水儿,余下的时间都很惬意。

    直到老夫人的寿宴前夜。

    赵玉堂让夏鸣送了明日参加寿宴的衣服过来。

    夏鸣的表情很是不屑,不过是图个新鲜的玩意儿罢了,这不也好几日没有见到王爷了吗?

    想到容阙,夏鸣还羞红了脸。

    沈幼凝不知她的心思,只是在舒坦了几日后见到赵玉堂院里的人,浑身抗拒得很,如果可以她宁愿容阙自此与赵玉堂夫妻恩爱,再也不要崔她进清院去。

    夏鸣瞧着她满脸的不情愿语气更是不善:“怎么?还当自己是王爷的宠妾呢?我告诉,王爷这几日可都是与王妃一道用膳的,你不过个侍妾而已,怎么配同王妃比。”

    赵玉堂是被容老夫人叫去的,她可不想天天吃素,本想等着容阙拒绝的,也不知道容阙在想什么,竟真跟着她一道用了几天的素斋。

    赵玉堂吃得浑身不适,这才没有招沈幼凝敬茶。

    沈幼凝哪敢顶嘴,她如今这身份甚至比不上夏鸣,毕竟丫鬟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春香与秋香这种只是低等的粗使丫鬟,平日是要扫地洗衣的,夏鸣这种大丫鬟只需伺候好主子就是了。

    即便夏鸣的话不好听,沈幼凝也得受着。

    挤兑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夏鸣只觉得自己一拳头打着了棉花上,显得没劲及了,她不再说话,只是将赵玉堂准备的衣服递了过去,“王妃说了,你那些衣裳,穿着勾引男人正合适,寿宴这样的场合,还是得穿得正经些比较好。”

    沈幼凝咬着唇没有说话,她的衣服都是崔嬷嬷精心挑选的,夏鸣的话也没有说错,的确是过于露骨了。

    夏鸣瞧着她,又想着容阙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心里酸得厉害,于是生了作弄她的心思:“不过王妃也说了,明日……王爷也会非常开心,入夜后还是穿着你这些不三不四的衣裳去王爷跟前多晃一晃,以便复宠。”

    “知道了。”沈幼凝在心底叹气,赵玉堂身子弱,大约不会自己生孩子吧。

    在大户人家,像她这样的侍妾原本就是为替主母承担生育重任才存在的。

    寿宴这一日,崔嬷嬷取了水儿又破天荒地嘱咐了她一句,“今日是老夫人寿诞,王妃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快去敬茶吧。”

    沈幼凝只好换上了赵玉堂给她准备的衣裳。

    沈幼宜还给她梳了一个时兴的发髻,又戴了赵玉堂赏的步摇,手腕也套了容老夫人赐的金镯,这样一打扮,连沈幼宜都有些看痴了,“姐姐原本就长得贵气,这样一打扮,倒不比那些贵女差了。”

    沈幼凝嘴角上扬,伸手轻轻去戳她的额头:“你见过多少贵女就敢说这话了?”

    沈幼宜摸了摸头发:“嘿嘿就见过王妃一个。”

    说到赵玉堂,沈幼凝脸上的笑意凝结了,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硬生生将金镯摘了下来,如此招摇,怕是会惹赵玉堂不快。

    沈幼宜知她所想,安慰道:“见完王妃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