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间,是送礼的最佳时间,张大标去了余思年、雷华年、吉德年三人家里,每家十斤小米、一整只羊腔,两捆韭菜,收到了烟酒的回礼。
从吉德年家出来,又到了邢保国和徐斯年家里,半只羊腔就够了,再了点小米和韭菜;王成和刘乐说不上熟悉,但是也还行,每家几斤肉一点小米就够了。
从刘乐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这时不能再去别人家了,那些睡觉早的,已经躺下了。
出来了,也不想回家,张大标于是来到了梁拉娣所在的小院。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梁拉娣正准备休息,听到有人敲门,一问是张大标来了,也是特别的高兴。
“出差刚回来,从外地带了一些礼品回来,到领导和朋友那里走了走,这是两捆韭菜,这是羊肉,过年的时候包饺子吃”张大标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梁拉娣。
“大标,你对我们也太好了”梁拉娣说道。
“知道我对你,你等会好好表现”张大标说道。
“去你的”梁拉娣一扭头,率先进了屋里。
屋外北风呼呼的刮,屋内两人啪啪啪。
适当的运动有助于睡眠,专家的话特别有道理,张大标一觉睡到了天亮,六点多的时候起来了,好在孩子还都没起,梁爱花正在做早饭,看到张大标从姐姐屋里出来,尴尬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张大标也笑了笑,出了院子。
从这里出去,到春风胡同补了一觉,再次起来已是上午十点了,去红星街道办吧,给大姨家送点东西,不想到她家里去,不太喜欢乔保中,觉得他有点太官僚了,没有人情味。当然也可能是站位不同,自己境界太低,可能永远达不到他的那种境界,开顾全大局?大家是谁?我为什么要顾他?谁他妈顾我,我顾谁。
“大标,你又出去了?”王秀琴看到外甥后问道。
“对呀,去了一趟山西,看了一个牺牲战友的家属。当兵的时候和他是好兄弟,约好了转业后一起到面馆做工的,结果他牺牲了;”张大标苦笑了下说道。
“不打仗多好呀,好在现在仗也少了”王秀琴是经历过战争年代的,特别理解张大标的这种想法。
“主要是前段时间一直想起他来,看来他怕我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去看了看他家里,也算了却了我的心结吧”张大标说道。
“过年到我家里来过吧,等你结婚了再自己过”王秀琴说道。
“不用,我老家的兄弟侄子在城里做工的有很多,我两个姐姐都在一个院里,隔壁院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侄子,孤单是不孤单的。我出差给你带了点东西来,给你放到这里吧?”张大标说道。
“晚上到家里一起吃饭多好,你表嫂现在怀孕了,和你表哥又搬回来了”王秀琴高兴的说道。
“真不成,我的事太多了,还有好多朋友家要拜访。正好我从山西弄了阳高小米,那里的小米在古代是贡米,营养可丰富了,对老人、孩子、孕妇特别好”张大标说道。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乔永前这个狗东西都不如你想的细”王秀琴高兴的说道。
和王秀琴聊了一会儿,张大标把一只羊腔、三十斤小米、两捆韭菜放到了王秀琴的办公室,告辞离开。
今天上午去红星派出所混饭,顺便给梁飞和曹连标拿点东西去。
张大标到了红星派出所,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压抑,到了办公区发现梁飞不在,曹连标和一五六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大标,快来”曹连标看到了张大标,赶紧站了起来,喊了一声。
“过年这么忙吗?梁哥呢?”张大标问道。
“大标,梁哥受伤了,很严重,现在住院呢。现在你要帮我一把”曹连标说道。
“帮你?我们兄弟还用说帮吗?有事直接说就行”张大标笑着说道。
“现在京城出现了一伙人贩子,有本地人配合,外地人为主,主要对象就是年轻的妇女,梁哥上次带人发现了坏人,在抓捕的时候他们身手敏捷,并且有枪,做事特别有章法,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梁哥三人对上对方两人,结果我们两伤一死,敌人全身而退”曹连标说道。
“这么凶残?现在有没有线索?”张大标一听事情严重,便坐了下来。
“各位,这位是红星轧钢厂工会副主席张大标同志,正处级的干部,也是我的好兄弟。别看他官当的大,他的本事更大,边界剿匪的事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就是他做的,两人全歼四十马匪;然后四人诱敌,再歼一个连的马匪,只有一人受伤。”曹连标给几人介绍了一下张大标。
“大标,这是东城分局的兄弟,为华队长去寻找线索了。现在,我们得到线报,有一伙可疑人员在春风胡同出现,他们在6号院,和你的家离的很近”曹连标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进去侦查还是刺杀”张大标问道。
“大标先侦查,如果确定是那伙人,你身手好,进去能把门打开就好了,强攻不行,里面可能有人质”曹连标说道。
“没问题,但是我的特点是晚上侦查,白天身手再好也不行,人家的眼又不瞎,我先去医院看一下梁哥,下午我直接到我的小院了,晚上我去侦查,有情况我直接到派出所找你”张大标说道。
“没问题”曹连标说道,告诉了梁飞住院的地方。
在派出所饭也没混成,还找了点事,有事自己是不怕的,侦查就更没有问题了,因为自己还有两只聪明的乌鸦。
两只乌鸦一直在巷子门口看着,等待着狐狸来留下暗号,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两只乌鸦得到了张大标的信号,飞到了春风胡同,停在了6号院里的梧桐树上。
通过乌鸦的视线,张大标能看到院里的一切,不过现在院里没有人。
张大标开着皮卡来到了三院,在病房看到了梁飞的儿子梁刚,“张叔”。
“梁哥什么情况了?”张大标把礼物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腿上挨了一枪,是贯穿伤,已经手术过了,现在没事了,就是有些疼”梁刚说道,便想把睡着的梁飞叫起来。
“别叫他,我还有事,过两天我再来看他,你放心,你爹不会白白受伤”张大标拉住了梁飞,看了看睡着了的梁飞,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