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黑的也快,大家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张大标见贾东旭和张翠花还没有回来,便想骑着摩托车过去看看,他是知道贾东旭每喝必醉这个毛病了。
到了院门口,正好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刘海中,刘海中又喝酒了,并且喝的不少,走路踉踉跄跄的。
通过乌鸦,张大标发现刘海中下班之后,经常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一个小饭店里喝酒,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两人散场之后,张大标安排乌鸦对中年男人进行了盯梢,但是中年人从不到处去,从小饭店出去后,便直接回到自己的家里,一个只有三间房的小独院,回到家也不亮灯,也不知道他在家里做什么。
一个人独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天天和在厂里打扫厕所和刘海中混在一起,任谁看也知道不正常呀,他怎么和外面联系呢?张大标有一个猜测,这个人的家里有电台,就是不知道是哪方派出来的人马,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事?不过他天天和刘海中在一起,应该是为了红星轧钢厂的事。
红星轧钢厂能有什么事呢?现在红星轧钢外贸订单增多,还建设了新车间,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增加新设备了,他们是想知道设备的来源,还是想对新设备进行破坏?张大标也搞不清楚,但是现在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盯紧刘海中,只要他不在厕所,想溜进车间,那他肯定就有问题。
正在张大标想问题的时候,张翠花架着儿子回来了,一边走一边骂,但是贾东旭喝的太多了,母亲骂他什么,他都是嘿嘿的笑笑。
“大标,你看看他这个熊样,真是气死我了,烂泥不上墙的玩意”张翠花骂道。
“别骂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喝酒,给我吧”张大标接过了贾东旭。
“七舅”贾东旭还能认出张大标来,打了招呼还礼貌性的笑了笑。
“一点都不傻,还能认出我来”张大标笑着对张翠花说道。
“为个熊玩意”张翠花把儿子交给了弟弟,又打了贾东旭两下。
“大标,东旭喝多了?”阎埠贵听到声音出来了。
“可不是吗?他妈今天和办公室里的同事一起吃饭,他去帮忙,结果又喝多了”张大标回了阎埠贵一句,然后架着贾东旭到了中院他的房间里。
给贾东旭脱了鞋子和外套,给他盖上了被子,还在床头给他放了杯水。
“张翠花今天和同事聚会还带儿子去,也不嫌丢人”阎埠贵回到家里后对杨瑞华说道。
“你知道啥?贾东旭看来是去做饭了,保险是去张大标在春风胡同的那套院子里吃的,张翠花请的,今天下午我看到贾东旭带了肉和菜走的”杨瑞华说道。
“贾东旭真会做菜?”阎埠贵有点不信。
“真会,并且做的很好,那天就是他给我们做的,太好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那样的菜”杨瑞华回味了一下说道。
“解旷,你们今天吃的什么?”阎埠贵问正在写作业的小儿子。
“全是肉菜,是柱子哥做的,他比东旭哥做的好吃,我吃的有点多,等会得到外面走走,我叫上光福,他吃的比我还多”阎解旷说道。
“你吃的这么多,明天早上我们家里只做点稀饭就行了”阎埠贵对儿子说道。
“你和我妈吃就行了,明天大标让解娣去买包子,莲花姐熬稀饭,我们在他家吃包子”阎解旷说道。
“还有包子吃?”阎埠贵简直太羡慕了。
“对呀,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帮忙,我和大标哥他们上塑料布,解娣和棒梗去买包子”阎解旷说道。
“大标也是,有事找孩子们帮忙,我不比你们都能干吗?”阎埠贵酸溜溜的说道。
“我们和大标哥是朋友”阎解娣此时来了一句。
“哎!”阎埠贵又无语了。
星期天忙了一天,自己跨院的暖棚建好了,菜也种上了,正式交给了秦京茹管理,她时刻要根据天气情况进行升棚放棚了,还要看地里的情况进行浇水。
星期天晚上吃完饭,他就出去了,在于莉曾经的小院住了一个晚上,天一亮拉上了两人,又接上文丽的父母和孩子,送到了火车站,把五人送上火车,告诉他们到了地方后,向轧钢厂打个电话来,让自己知道他们到了,然后和几个告别,再见面就需要去香港了。
她们的车发动后,张大标离开了火车站,来到了机修厂。
南易两口子是要和自己一起走正规手续的,所以他们可以在厂里,也可以去城里,他的媳妇自己还不认识,也要认识一下,还要为她办理手续。
先去了厂长办公室,和刘峰说起了梁拉娣的事,刘峰也理解,现实就是这样,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上学也不方便,小的也没有照顾,能有关系调动城里,那是最好了。所以刘峰这里没有任何问题,看了看梁拉娣的接收函,给她出了调动手续。
手续出具了之后,派人把梁拉娣叫到了厂长办公室。
“小梁,这是你的调动手续,这是你到新单位报到用的信函,收好了,到了新单位要好好干,有什么问题随时和你焦大姐说”刘峰很欣赏这个自立自强的女人,便嘱咐了她几句。
“厂长,谢谢你和师傅的照顾”梁拉娣也是从心里感激刘峰和焦敏两口子。对刘峰深鞠一躬,说话间脸上泪流了下来,既是对刘峰两人的感激,也是对机修厂的不舍,在这里生活、工作了好多年,这里承载了自己婚后所的的生活,有欢喜,但更多的是生活的无奈。
“拉娣,你调到城里了?”这时候焦敏也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师傅”梁拉娣趴在焦敏的怀里抽泣起来。
“哭什么?这是好事,也是大标有点社会关系,现在进城可不好办,去了好好干,有时间回来看看我”焦敏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