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洲直接把猫抱了起来,捏上他粉嫩嫩的爪子,一脸的不忍,“那棵树干上面全是黑黢黢的碳,你这一爪子碰上去一定就粘上了不少,可就不好看了。”
时柚顺着江恒洲的视线,看到自己白花花的爪子,不禁想象起那白毛上沾染了那黑黢黢的碳以后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妥。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江恒洲的说法,“行吧。”
江恒洲见时柚被自己忽悠过去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那颗火烧木头上的灰尘,早就被风吹雨淋的给弄干净了,就算摁上去也粘不上什么颜色。
主要原因是因为刚才他一阵威压过去,蹭到了那颗小芽上,同为植物,竟然从它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害怕的情绪。
这种迹象只有一个说法了,那木头上的小嫩芽都快生出意识了,也算是半个活物了,自然是不能让时柚再碰。
时柚从空间里面取出来了一滴灵液,控制着它飘到了木头的旁边,顺着那黑漆漆的缝滴到了那棵幼苗的根部。
“好好长大,别让这些蛇虫给吞了,嗯,吞了应该也没事,还留个根在,应该还能活着。”
毕竟江恒洲就是一个特例,都是从单独的一根枝干活到现在的,这个小东西还能留个根基在,应该也能行。
江恒洲看着时柚,见他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架势,立马开始岔开话题,“乖,等会儿还要去集上呢,时间有限,我们要不要去唱戏那个地方看一看?”
时柚听后,注意力果然都被江恒洲的话吸引,他毫不犹豫地回应:“要!”
他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过村里边的戏班子了,小时候也只是在村里边儿集会的时候见过,但是因为人多,他也就远远的看过几眼,对他们的表演记忆犹新,还是挺想去瞧瞧的。
江恒洲为了让他们一人一猫低调一些,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施展了隐身术,准备抱着猫慢悠悠的走到那个地方。
时柚把头枕在江恒洲的胳膊上,走路的动作晃得他有些昏昏欲睡,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烧火味道,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一些记忆,这唱戏的可能不只是普通的唱戏的了。
果然,刚从胡同里面出来,时柚看见了一个的大布棚子,两边各摆了一个花圈,旁边还摆着几个用纸糊成的各类房子、车。
而在棚子对面的那个方向,是一个车载的台子,上面的景象却让时柚感到有些失望,台上仅有一人,拿着一个麦克风唱着戏,并未身着戏服,感觉少了那份传统的韵味。
可能是天还不是很热的原因,周围倒是坐了几个人,全都是老头老太太。
这个地点,让时柚不禁猜测,这是上一次离世那个老奶奶办丧事呢?
那狸花猫估计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可受不住这么大的个热闹。
热闹也看了,也知道这个地儿是在干啥了。
没有道化服的加持,听戏对时柚来说,也没什么听头,他们还是去上集买东西去吧。
“洲洲,我们走吧。”时柚轻轻拍了拍江恒洲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也没有一个正经的戏台子,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好看。”
江恒洲微微一笑,早已料到时柚的反应,他轻轻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听你的。”
随后,他抱着怀中的猫咪,从大棚子旁边的空位中穿了出来。
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江恒洲念动口诀,身形便发生了变化。
他身高缩水了一些,容貌也发生了变化,五官没什么特色,一个相对普通的形象,俗称大众脸。
在这样的天气下,戴着口罩和帽子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而且并不怎么舒服,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更为“正常”的方式来隐藏自己。
时柚看着他变化后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高高的仰着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给出了一个观的评价:“这样看起来……嗯,是普通了一些。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用的这张脸,不太好看耶。”
江恒洲看到他这个模样,想把脸凑到他身上,不过被时柚连爪子带脚的抵在了头上,“别这样,我看着有些别扭。”
时柚没说实话,其实他的心里边早就喊着:看着有点儿丑,你别过来呀。
时柚自己是一个妥妥的颜狗,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一宿舍都是各有特色的小帅哥,都看习惯了,眼界有就有那么一点高了。
现在江恒洲的那张帅脸更是让他满意的不得了,但是,猛的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大帅哥变成现在这模样,还往自己身上凑,受不了,受不了。
时柚把爪子放下以后,认真的问道:“哥哥,你有没有一种办法,就是别人看到你是这个模样,我看到的是你原来的模样呢。”
江恒洲听到时柚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心里边哼笑了一声,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能屈能伸,被他家柚柚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不过,想看到他自己的脸,他当然是愿意的,“可以。”
说着,时柚看着他的脸立马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这帅气逼人的绝世大帅哥,真讨喜。
时柚立马就露出了笑脸,而且还说着恭维的话,“好的,哥哥,哥哥长得这么帅的一张脸,我当然是想时时刻刻的都看到,爱你。”
江恒洲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着说道:“嘴贫,没事儿的时候叫我洲洲,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就叫哥哥。”
“嘿嘿。”时柚心虚的笑了笑,把头栽进了他的怀里,然后闭着眼睛开始狡辩,“没有嘛。”
没过几秒,时柚竟然感觉到江恒洲抱着自己坐了下来,他瞬间抬起了头。
然后看到自己前面这个电动车的头有些迷茫?
看着这一身色黑色而且崭新的电动车,时柚抬头向江恒洲问道:“你,啥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