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叫声突然响起。
糖宝低头,只见自己的小包包里,财鼠正探着小脑袋,对着巨树激动的大叫。
不错!就是激动的!
旁人感觉不到财鼠的情绪,糖宝养了财鼠这么多年,自然是能听出来自财鼠的激动。
激动的财鼠努力想要跑出去,奈何身体太胖,被包包口上系着的带子卡住了。
糖宝略一思索,直接解开了小包包上的带子。
财鼠“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老族长被苏克尔扶着跪在地上,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肥硕的大老鼠用和它的体型不相符的敏捷动作,从他身边蹿了过去。
老族长还没有反应过来,财鼠已经爬到了巨树上。
老族长:“……不可亵渎圣树,抓住它!”
老族长急的大叫。
然而,老族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财鼠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族长:“……”
其他树皮人也是目瞪口呆。
圣树的树干上涂满了驱除蛇鼠虫蚁的药汁,怎么还有老鼠敢爬上去?
不是,那是老鼠吧?
老鼠有这么大一只的吗?
石榴却是眼前一亮。
“福丫妹妹,金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石榴激动的问道。
要知道,财鼠可是寻宝鼠啊!
难不成这树上有宝贝?
石榴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眼睛齐齐亮了。
“我就知道,这棵树不同寻常!”夏思雅双眼放光。
“对!这绝对不寻常!”大盼连忙点头。
“那肯定不寻常!人家这可是圣树!”菱花郡主差点想要跑过去。
其他人也齐齐点头。
糖宝有些无奈。
她被这些人寻宝的热情给打败了。
你们就不怕人家再次翻脸吗?
糖宝没有理会疯魔的众人,看向了老族长。
“老族长,那是我养的宠物鼠,冒犯了圣树,还请您见谅。”糖宝满脸歉意的说道:“等它回来,我一定好好的教训它!”
说完,又从万能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继续道:“这里面的药丸对您的身体有好处,每日一粒可以暂时缓解您的不适,权当我的赔礼了。”
老族长并没有接糖宝手里的药瓶,而是努力的转动身子,看向了石榴。
“还请圣人裁夺。”老族长恭敬的道。
石榴:“……”
圣人?
众人:“……”
齐齐的看向石榴。
这就成了圣人了?
石榴则是看向了糖宝,和糖宝交换了一个眼神儿。
随即,干咳两声,一秒钟进入状态。
“圣树长在这里,受阳光雨露的润泽,惠及的自然是天下万物,白象可以食其叶子,圣鼠可以自由攀爬,此乃因果机缘,不必在意。”
石榴说完,又看了向糖宝手里的药瓶,继续道:“既然是圣女赐药,那就收下吧。”
石榴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威严,身上也散发出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和刚才那个星星眼的姑娘截然不同。
菱花郡主和夏思雅偷偷对着石榴竖了竖大拇指。
这身份转换的真快!
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愧是南疆的大祭司!
一句话,财鼠就成了圣鼠了!
不过,不是说隐瞒身份吗?
这是改变主意了咋的?
老族长听了石榴的话,伸出树杈子般的手接过了药瓶,却并没有立刻服用。
他感觉自己的生机已经枯竭,很快就要回归圣树的怀抱了。
对于他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可以不用每时每刻的承受那种蚀骨般的痒意了。
荆蛮见状,连忙说道:“老族长,圣女乃是苏啦摩在人间的神侍,并且是当世神医,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您快服用一粒,肯定有效。”
荆蛮既然是南疆商会的会长,自然在察言观色上面能力出众。
他从石榴和糖宝交换的那一个眼神儿判断出,石榴和糖宝不计划隐瞒身份了。
况且,石榴亲口点明了糖宝圣女的身份,荆蛮自然要给祥加解释了。
荆蛮的话音一落,老族长以及所有人树皮人的表情齐齐的变了。
若是单纯的说糖宝是神医,他们或许不会太在意。
哪怕的对于糖宝圣女的身份,他们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们隐居于此,外界的身份地位对于他们来说,如同虚设,根本不起作用。
但是,一涉及到苏啦摩,那自然是不一样了。
他们不相信谁,也得相信苏啦摩不是?
于是,苏克尔没等老族长开口,直接从老族长的手里拿过药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老族长的嘴里。
“爹,您快吃了。”苏克尔急切的道。
在他看来,这药已经成了圣药了。
他可没有忘记,刚才荆蛮暗示的那个意思。
老族长下意识的把药丸咽了下去。
很快,他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身体有了些力气,就连日夜折磨他的痒意都减轻了。
老族长心里震惊,看向糖宝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希冀。
难道,族人有救了?
“爹,您能站起来了?”苏克尔惊喜的叫道。
老族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
老族长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已经大半年双腿无力,走不了路了。
“多谢圣女。”老族长对着糖宝感激的道。
其他的树皮人也满脸惊喜,嘴里发出了激动的叫声。
糖宝笑着说道:“族长不必气,是我们冒昧前来,打扰了。”
老族长感慨的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了一道亮光。
“是苏啦摩在庇佑我们。”
说完,颤巍巍的领着众人绕到了巨树的后面。
众人这才发现,巨树后面有一座石头垒砌的房子。
“这是供奉苏啦摩的圣殿。”
老族长说完,领着众人迈步进了圣殿。
圣殿里面空间不大,里面伫立着一尊苏啦摩的石像。
老族长被苏克尔搀扶着,对着石像虔诚的跪拜。
众人对于在这里见到苏啦摩像并不意外,毕竟已经知道了白象村的人信奉的也是苏啦摩了。
只不过,当看到四周围的石壁上的那些彩绘浮雕,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苏啦摩的诞生?”
“这是……小苏啦摩?”
“白象是小苏啦摩的坐骑?”
“哇……这么多白象对着苏啦摩跪拜!”
“哇哇哇……”
众人纷纷惊叹。
哪怕是在大祭司府里的圣殿里,也没有描述苏啦摩诞生成长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