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也没空气,直接坐到沙发里。
萧萧识趣的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既不敢看傅西洲,也不敢往门口处望。
毕竟,傅擎钰还在立原地。
房间里的气氛,空前的压抑,萧萧几乎都快要喘不上气来,拿着酒水一杯一杯的灌。
她人生中第一次,想要立马尝尝喝醉的滋味,就能逃避现实,不能面对这一切。
早就说,不该跟着笙笙乱来……
沙发里,傅西洲倾身从桌子上拿起新杯子,自顾自的倒了杯酒,然后大手捞起避着他的顾北笙,将她紧紧的搂在杯里。
“这位小姐,不知你对我是否满意?”他将喝过一口的酒,递到顾北笙的唇角,偏冷的杯沿,压着她的唇,清爽的酒香扑面而来。
顾北笙知道逃不过,抬眼间,眸底泛着动人的水光,她放荡不羁的笑了笑。
反为主的接过他手里的酒,呈着无比压迫的视线,轻抿了口酒:“你比之前那几批男模,强上太多了,不光脸蛋好看,身材也不错。”
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靠在傅西洲的肩上,用着低哑的声线,缓缓道:“开个价吧,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一定会点你。”
傅西洲垂着眸,湛长的睫毛如鸦羽般,掩住他眸底泛动的光。
“别以为你奉承我几句,今天的事我就会算了。”
“我没有奉承啊。”
她委屈的抬起眸,潋滟的水眸愈发的动人,像是真动了情般,“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公除了在公司上班赚钱之余,还接了当男模的外快,到底是家里三个孩子,让你压力太大了吗?”
傅西洲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眸底愈发的晦暗不明:“顾北笙,好玩吗?”
顾北笙弯唇一笑,喝了点酒后,脸蛋酡红,衬得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愈发的诱人。
像是任君采撷的水蜜桃,泛着香甜可口的气息。
“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玩了。”她知趣的服着软,身子往前倾了倾,主动的吻住傅西洲的薄唇。
两人刚喝的是同一杯酒,唇间的味道几乎无差,但是她嘴巴的口感,比酒水的口感强上太多。
傅西洲漆眸飘飘浮了半天的冷雾,在她的吻里,一点点的消弭,最后只剩下一片越发汹涌的情愫,他扣住她的腰,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你这是犯规。”他抽着空,哑着声音指控,“在外面乱来惹我生气,只想用一个吻就哄好我?”
顾北笙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要生气啦,就是想出来喝点小酒,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她眸底闪过狡黠的微光,又压低声音道:“我早就知道包下这间房的人是你,我在你的房间里点男模,其实只是想让你亲自来接我回家。”
傅西洲眯眸,“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
毕竟格林酒吧的消费水平远在其他酒吧之上,长年订下最豪华包间的价格,不比一幢大楼的少。
能用这种排场的人,除了傅、陆两家,其他人犯不太上。
而格林酒吧跟傅氏是有合作关系的,傅西洲很有可能是出于捧场,才一直在酒吧有消费位,另一层原因,是她知道陆家几位哥哥,本身就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更不会订下包厢。
排除完之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傅西洲包的。
说完,她像是小懒猫般,挂在他的身上蹭了两下。
包厢开了一点冷气,吹得她的肌肤微凉,隔着衣衫蹭动,蹭得傅西洲身体微紧,他大手扣住她的细腰,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顾北笙轻呼了声,随即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的:“不生气了?”
“先回家,看你表现。”傅西洲沉着脸,故作沉冷的语气中,压着几分抑不住的情欲。
“现在的表现还不行啊?”她抓住他的领带,漂亮的狐狸眸,勾着妖冶的微光,动情的望着他。
他光是对视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
一想到刚刚有那么多男人,见到过她喝醉后的样子,心头生出几分不悦。
他快步抱着她离开酒吧,将她放到车后座,抬头看向司机:“开车,回南岸居。”
顾北笙刚要坐直身,才发现傅西洲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膝上,压着她裙摆,生怕再露出一截腿般。
她低低的笑着,倒是没想到,傅西洲的占有欲这么强。
随即,她看向车窗外面,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先等一下,我们不等大哥跟萧萧吗?他们两个还没有出来呢。”
刚在房间里面,四周弥漫着全是傅西洲所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根本来不及再多于管其他人。
虽然傅西洲现在的病差不多痊愈,但毕竟是心理问题,长达二十多年的性格使然,他有时候看起来,还是阴晴不定。
又是她故意惹事在前,说半点不怕他都是假的。
现在安全出了酒吧,才有空想起好友萧萧。
“开车。”傅西洲沉声吩咐。
司机从镜子里看了看情况,识趣的顺着傅西洲的意思,开车。
傅西洲扣住她的腰,深邃的眸光如同一张网般,丝丝线线带着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低声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总归是要回南岸居的,都是一家人,等等他们嘛。”
傅西洲伸手抚住她微红的脸,指尖沿着轮廓而下,感受着微烫的温度,他的喉咙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着,他沉声:“比起这些,你还是想想回家怎么表现,我才会放过你。”
顾北笙后背绷直,抿着唇,显出几分警惕的看着他的手:“我们夫妻一场,你不会太难为我的哦?”
“呵。”傅西洲冷笑,漆黑的瞳孔如同浓稠的黑夜般,充满危险,“你点男模的时候,没想过是在为难我?”
说着,他暗带深意的看了眼窗外,道:“哥跟萧萧,也需要独处的时间,我们不必等。”
顾北笙隐隐嗅出一丝不对劲,她试探着问:“哥刚跟你过来的路上,很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