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头，别睡了！”
“出大事了，卧槽，出大事了！”
“你别在那学和尚念经了，快醒醒！”
苍白火焰不远处，江先驱老神自在的闭着双眼，耳畔传来咋咋呼呼呼喊。
身影由远及近，巴掌还没落下，被江先驱屁股一扭，躲闪开来。
“不要着急。”
江先驱缓缓睁开眼，“又怎么了，烈阳入侵，还是至高苏醒……难道比这两个还要危急？之前还真没见过你这番神态。”
“至高殿堂出事了！”江游肃然说道。
“殿堂？”江先驱平静的与他对视着。
沉寂长达数秒。
就在江游以为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严重时，就见江先驱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表情略显呆滞。
“啊？”江先驱说道。
“啊？”江游说道。
“你小子啊屁，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江先驱这次没留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我以为这在你预料之中呢。”江游咧咧嘴，连忙将自己感受尽数说出。
从与启神决战之前，江游心中就有种不妙之感，加上在与莫老的最后一次会面时，看到了斑驳的至高殿堂，以及各种破损痕迹。
决战启神后，不妙感依旧存在。
江游心血来潮看向虚空，在外人眼中他是站那不动思考人生。
实际上，江游能够感受到自己思绪仿佛不受控制的向上飘忽，有种修仙小说中“出窍”之感。
江游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看到了些什么，似乎有许多光怪陆离，奇幻玄妙之物。
在此状态下，时间变得模糊，等到他彻底回神，发觉已经过去许久。
最令他无法接受的，便是关于至高殿堂与自身的纽带！
之前任何时候，他只要聚精会神，便可心有所感。
而现在，不管江游如何集中注意力，他都找不到丝毫关于殿堂的痕迹！
这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有点慌神的江游百般探索，确认不是错觉后，他立刻钻入位格空间寻求江先驱帮助。
“至高殿堂位置隐蔽，没理由会出事的。”
江先驱听完全部经过后，顿时眉头紧锁，“再借用一下你身体，我来试试。”
“好。”
江游没有抗拒，放开体内权限。
很快江先驱顶号上线，他气势瞬间一变。
身影闪现，腾挪之间来到神域外围，双眸汇聚神光朝虚空扫视。
星云，禁忌区域，虚空粒子……
种种景象在他眼中划过。
良久，江先驱收回视线，重新回到位格空间。
“怎么样？”江游连忙上前询问。
“好像是发生了一些情况。”江先驱重新双腿盘坐在位格前。
江游眼巴巴等待着他后文，结果这一等，就是半天都没动静。
“我说哥们，你睡着了？”江游忍不住再次发问。
“别急，我在思考。”江先驱缓缓开口。
江游实在不知道这哥们在思考啥。
等待良久，终于等到他再度开口。
“殿堂，应该是出事了。”江先驱缓缓道。
“？”
江游属实想上去给他来一拳。
“纵观整个虚空历，类似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每当遭逢重大事件，为了保证文明延续，殿堂通常会选择与各个传承者断开‘连接’，等危机解除也许就会恢复。”
“也就是说，殿堂又一次遭遇了重大危机？”江游追问道。
“不出意外是的。”江先驱点头。
“那这……”江游一时间语塞。
“安心，和你没什么关系，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你七阶操心殿堂的事，徒增压力罢了。”江先驱宽慰道。
“但我这心头是真有些不安，你说会不会……”
“别看莫老只是看守殿堂之人，实际上他实力不弱，殿堂也并非只有他一位强者。”
江先驱摇摇头，“可惜啊，先前没能和殿堂并肩作战，现在还是没这个机会，你小子要是争口气，弄个九阶阶位，说不定有希望凑凑热闹。”
“我疯了我往至高战争凑热闹。”江游嘴角抽动，“不过我有点希望吧，至少手册里封印了时间和死亡的规则……”
“有什么希望啊，你这规则数量又不多，感悟规则又要耗费时间，动辄几十年上百年过去，赶不上的。”江先驱摇头否认。
“行吧。”
听到他这么说，江游只好暂且压下心头担忧。
还是那句话，他在这着急是真没用。
烈阳之主跨越不知道多少光年，从囚禁之地投下那么“一点点点点”力量加持到启神身上。
那是江游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至高”的力量。
庞大信息流仿佛要将他不太聪明的脑瓜子撑爆，难以言喻的威胁感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这种级别存在，江游很怀疑自己若是一刀裁决上去，先得把自己震死。
与其在这担忧，不如抓紧时间提升自己。
江游渐渐沉静下来，学着江先驱动作，在位格旁进行打坐。
“吸……呼……”
“吸……呼……”
十分钟下来，反而江先驱率先受不了。
“你小子学我干啥呢？”
“我寻思你是不是修炼什么特殊功法呢，教教我啊。”
“有个屁的功法，我这是被困在位格空间没事干，只好回首前半生。”
“江老头，你好孤独。”
“我也觉着，要不你自裁吧，把身体给我，我替你看世界就不孤独了。”
“那还是算了。”江游顿了顿，开口道，“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
“把我塞你媳妇位格空间里这事就别提了嗷。”江先驱开口道，“还有也别说什么把我塞你影卫里，那不如直接杀了我。”
“不是！”
江游面色一囧，“我意思是说给你用血肉类权柄，重塑肉身。不管肉身强度如何，哪怕只是普通人强度，你阅历摆在这，不怕没办法重回巅峰。到时候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老江，咱们各论各的。”
“？”江先驱抬起拳头。
“怎么样，评价一下？”江游缩着脖子道。
“你觉着呢？”
“那我出去后就试试了。”
“不用费那个功夫，不会成功的。”
“怎么呢？”
“世间容不下我的名。”
场面霎时陷入沉寂。
四目相对，良久，江游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前身，你真会装逼。”
——
和老丈人出去打麻将打台球……累死了，摸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