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白逸轩想去拉她,她对着楼下就大声嚷嚷:“非礼啊!白掌柜非礼我啊!”

    这白逸轩到底也是要脸面的人,也只能收回手,只能跟在她身后劝说着:“嫂子,你这不是打搅其他人吗?”

    周秋香心里一声冷哼,你这儿没生意才好呢,完全不理会白逸轩,继续呼喊。

    “周桂兰,你赶紧出来!”

    包厢里的周桂兰简直想把头埋进桌子里。

    周秋香丢人就算了,干啥要拉上她一块儿丢人?

    再这么嚷嚷下去,整个酒楼的人都要听见了。

    周桂兰气呼呼起身,走到门边,打开包厢门,瞅着外头的人。

    “喊啥呢?”

    瞅见周桂兰出来了,周秋香就觉着自个儿赢了,提着裙角,仰着脖子走了过去。

    “咋地,藏不住出来了?”周秋香边走,边问道。

    身后的白逸轩瞅见周桂兰的脸色,自然就明白这周桂兰跟周秋香的感情不太好了,当下快步跟了上去,对周桂兰赔罪。

    周桂兰扯了嘴角:“这不关白掌柜的事,白掌柜别往心里去。”

    “咋不关他的事儿?你不是在他的酒楼吃饭?”周秋香冷哼着。

    周桂兰瞅着各个包厢出来看热闹的人,只觉着自个儿的脸真是要被周秋香丢光了。

    “你有事?”

    “你是我堂姐,你竟不到我们酒楼吃饭,跑到天香楼来,你说我有没有事?”

    周秋香说着说着,双手不自觉叉腰了。

    原来是这事儿,周桂兰嗤笑:“我去你酒楼吃饭能不给钱不?”

    “那哪儿成?吃了饭为啥不给钱?”周秋香看傻子一样瞅着周桂兰。

    周桂兰这会儿可控制不住自个儿的语气了:“既然要我掏钱,那我去哪儿吃不是我这掏钱的人说了算,还是你这挣钱的人说了算了?”

    “你!”周秋香气得原本就涂满的胭脂脸更红了。

    “要是为了这事儿你赶紧回吧,我这还饿着,没工夫伺候你。”周桂兰说着,伸手就去关门。

    周秋香伸手就拦在了那门上,周桂兰怕她到时候还赖上自个儿,当下也就松了手。

    见状,周秋香立刻将门推开,恶狠狠道:“周桂兰,我可是你堂妹,你有钱也不让我挣?不帮着自个儿亲戚,倒是一直帮着外人,你是不是故意对付我?”

    “我的钱我自个儿做主,没事儿赶紧走!”周桂兰也不想跟她多扯了。

    瞧瞧这张脸,瞧瞧那头上的金簪子,晃悠地她满眼都只有两个字:恶俗!

    “你的钱?要不是我爹帮衬你家,你早就饿死了!我爹可是救了你们一家子的命,这是你欠我们的!”周秋香气得伸出一只手,指着周桂兰的鼻子,怒喝道。

    就是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不晓得报恩!

    真是恶心,常林哥咋就看上了这么个女人?

    又是这个话,烦不烦?

    “咋地,不敢说话了?说出去你都没脸!你瞅瞅你咋对我们的?吃饭来天香楼,也不去百味楼,炭生意也不跟我们家老钱做,这是故意跟我们家老钱对着干是不?”

    周秋香越说,底气越足。

    这么多人呢,这女人肯定是心虚了!

    这么一想,她更是趾高气昂了:“你要是还还有一点良心,就跟我家老钱做生意,要不,我把你做的事儿全给你抖出来,我看你往后还咋出门!”

    屋子里的周掌柜听到这周秋香说的那些话,心里就已经堵得慌了,就怕周桂兰扛不住,就不跟他合作了。

    这可是好不容易起来的生意,让他就这么放手,他咋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