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要难过,他不是被收拾了?”
“可你刚刚……”周大海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周桂兰摆了摆手:“演戏而已,谁不会?再说,我可是咱娘的闺女!”
一想到自己娘,周大海沉默了。
“好了哥,咱们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小天要哭了。”
说着,周桂兰就大跨步往周家走,其余两人急忙跟了上去。
等回到家,老太太还没回来,大概是在谁家坐着闲聊了几句。
周桂兰一家三口跟周大海打了招呼后就回了山上。
一回去,周桂兰就去挤了羊奶,逼着小奶包喝了。
她自己也喝了,这有些难喝了,等明儿个时间充足了,就做双皮奶。
徐常林倒是几口喝完,神色如常。
等他喝完,就又去屋子后头忙活了。
周桂兰将猪骨头洗干净了,放进锅里,舀了水生火慢慢熬着,自己去喂鸡了。之后还捡了一个鸡蛋三个鹌鹑蛋。
周桂兰将鹌鹑蛋又塞进了鹌鹑窝里,让那几只鹌鹑孵蛋。
忙完这些事儿,她才有心思去看蚯蚓。
这蚯蚓的养殖已经有好几天了,看样子还不错。
晚上她煮了骨头汤,把剩下的鹿肉全炖了,要不然坏了。
随即蒸了米饭,就着包子和米饭,将饭菜扫荡一空。
没有吃完的,又被周桂兰拿盆装好了放在水缸里漂着,免得坏了。
累了一天了,她早早就收拾着收夜了,抱着小奶包睡得满足。
等天黑了,徐常林确定周桂兰睡着了之后,才轻手轻脚起身,快步下山。
老陈家,陈有栓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今儿个他算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这都是周桂兰那小贱人的错!
还有他娘,竟是准备一文钱都不为他掏,让他就这么拖着!
老太婆,等她老了,看他会不会养她!
还有他哥和嫂子,不给他钱,也说往后能不能娶到媳妇儿就看他自个儿了。
这些人,都是他的仇人,等他好了,他要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正想着,就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去,竟然发现床边有个黑影。
他吓得往床后一缩:“你是谁?!别过来,不然我喊了!”
徐常林也不说话,抬腿,一脚就踩在了陈有栓两腿之间。
钻心的剧痛袭来,陈有栓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整个人在床上缩成了一团颤抖着。
屋子外面已经有了动静,徐常林几个跨步就来了窗户边,跳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里。
钱大丫冲进自己二儿子的屋子里,看到陈有栓在床上缩成一团,惊呼:“有栓啊!你咋啦?”
说着,就拿着煤油灯快步走了过去,就见陈有栓两只手捂着自己的两腿间,脸色一片惨白,嘴唇都在颤抖。
“哎哟我的儿啊,你这是咋啦?可别吓娘啊!”钱大丫再次惊呼一声,坐到了床边。
陈有栓痛得冷汗都出来了,话都说不出来,大口抽着冷气:“大……夫……”
钱大丫心里挣扎了一番,到底还是儿子重要一些,急忙去了大儿子陈铁栓房间敲门。
听到声音,老大陈铁栓就要起身,他媳妇儿一把按住他:“起来干啥?没听到你那好弟弟在喊?娘定是让你去请大夫的,又要花钱!”
陈铁栓到底有些不忍:“毕竟是我亲弟弟。”
“你咋不想想你媳妇儿子?反正死不了,也治不好,就让他疼着呗!”老大媳妇儿低声训斥了一句,怕还没打消他念头,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敢去请大夫,我就带着儿子闺女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