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最丑陋的事，大多数都很直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伱在想什么？”
“……”
野心之心，向来不可说。
“不急。”
他还要去守护他的龙泉宝藏，李星云暗暗决定，他绝不能让龙泉宝藏落入恶人之手。
直到马希钺按捺不住地说道：“我可是王储！”
“准备登王仪式吧。”
“之后的事，楚国的不良人会通知你，等你需要联系我的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专线。”
李茂贞当时在岐国晚出发了大半天，这会的他都快追上了。
做不好，还有下一个，下一个会更好。
因为他手里的势力最大，只有他登基，才可以让楚国最快平复动乱，之后伐晋，还需楚国助力。
李茂贞知道，过了很久之后，自己抓不到李星云的位置，但只要抓到了圣童，李星云就会上门来送。
“事成了？”
沈风眼底杀意毕露，不良人经历的尸山血海，在他成长的二十年里，也是历经黑暗。
当王子时，别无选择。
“好！”
“……”
“让你暴毙。”
他提剑就走。
他明白了沈风想让他明白的东西。
马希钺还在等沈风复命，但沈风又不是他的属下，爷凭什么给你汇报工作？
等忙完自己的布局后，沈风才再次前往马希钺的府邸。
“……”
半个天下的情报网都在为李茂贞服务，所以他找圣童的速度，竟比李星云还快。
沈风又不可能相信，他就只能喂丹。
至于谁是恶人，他不知道。
马希钺看到沈风出现，急切的走过来问道。
“后续的事，能做好吗？”
登基称王，谁又想被人控制？
“李嗣源。”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要是不吃？
李星云察看了一眼圣童沉睡的石像，他抬指推算，大概感觉到了圣童的去向。
马希钺这种人，随便诱导一下，他自己就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沈风这小半夜跑了不少地方，自然找到了不少备选，还有他备选的备选。
说不定也可以快速整合军力，但多少是有点麻烦。
面临大事，他实在是难以入睡。
……
沈风摇了摇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李嗣源非常熟悉的东西。
那就让本帅来替你把握把握。
他已然自称为王。
沈风把后续的应对方案拉满，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沈风为自己斟茶，让他先想一会。
“有什么用？”
圣童被唤醒后，就会自由活动，李星云大老远的赶过来，没碰到也很正常。
“马希声也是。”
现实让马希钺心中一紧。
再就是，沈风把马希钺弑父的事实罪名给宣扬了出去，名声坏了，就会有人心内乱，他一个人根本就把握不住楚国，马希钺也需要外援。
“恭贺楚王登基。”
马希钺脸色一滞，沈风的理直气壮把他还给问住了。
果然，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
这话让马希钺瞬间破防。
跟什么人说什么话。
……
“我……我吃就是。”
“天下之大，在不良帅眼中，何人不是傀儡？”
沈风能杀马殷，能杀马希声，就能杀马希钺。
沈风看着沉默的新楚王，他补充道：“替父报仇，执掌楚国，自然会有愿意吃的王子去吃。本帅昨天就说过，马殷的儿子，真的很多。”
而他的消息来源，一部分是岐国，还有一部分都是假李和李嗣源的晋国在给他传递。
他的眼神着实是吓到了马希钺。
那就恭送楚王归西。
圣童地宫。
一一四.四一.七四.二四六
夜尽天明。
他亦有所求，就会有所应。
“是……”
“但我是继承人！”
“禁军已群龙无首，其他王储已在我控制之下，这是明目张胆的宫廷政变，往往最后活着的人，才能是胜利者。”
因为屁股决定地位，王子和王之间是不一样的，只要是喂丹，就会有逆反。
“本王要是不吃呢？”
沈风转身离去，他要回岐国落子。
“……”
等本王继承大统，那些不可说之事，不可说之人……
若是不听话，宰了你，还能扶持新的王子，美名其曰替父报仇，宣战理由光明正大！
两个人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子。
“谁还吃过？”
就算罡子给李嗣源解了丹，他依旧是个好用的棋子。
跟马希钺就得讲利益。
马希钺熬了大半夜，眼里都熬出了血丝。
沈风把茶碗里的茶一口闷掉。
马希钺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别无选择。
安抚一下两个娇妻，李星云认准方向，继续追寻圣童而去。
但他瞬间反应过来，沈风的话，就是他的现实。
气氛瞬间冷场。
“无妨。”
“应该可以。”
“难道你就不想杀人灭口？”
沈风手指点着桌子，沉声说道：“盟友之间，也需要互相认可。如果你让我失望，不气的讲，马殷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儿子。”
一夜？
瞧不起谁呢！
沈风有的是效率。
马希钺是个狠人，但沈风是个狼灭。
眼前这人今晚都杀红眼了，肯定不在乎再多自己一个。
“天罡内劲丹。”
沈风看着无语的马希钺，他又补了一句：“只要你死，他就一定是。”
马希钺喜形于色，瞬间上头：“本王……这就去王宫。”
沈风向马希钺伸出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本帅杀人的时候自报家门，所以王宫里的人都知道，是马希钺派遣杀手前往。”
“你想控制本王？”
再想了想，马希钺还是心里一狠：“话都说这份上了，既如此……一夜够不够？”
没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山崖上。
沈风扫了马希钺一眼，就当是看他登基称王。
听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他心中一狠。
但在这时，也有一个人，他朝着圣童的方向，笔直地前进。
沈风也是一脸疑惑，他反问马希钺：“你不去王宫继位，在家里蹲着干什么？还要本帅亲自叫你。”
“马希声也可以是。”
“所以……请君尝丹。”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但很多事，其实只需要做好应对就行。
马希钺听懂了沈风的暗示，他也笑了起来：“早就听说，不良新帅和李星云之间，似有猫腻……我明白了。”
马希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沈风手里的丹，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马希钺静静地与沈风对视，但他眼里的光芒闪烁，心中的波浪早就难以按捺。
只不过，即使撕破脸，马希钺仍旧是他最好的选择。
沈风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只是说道：“我来你这，是想跟你合作的。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和岐国共赢的盟友，但很明显，马希声的做事方法更倾向于李星云。”
“那就死。”
“……”
“哎！”
“是他让你来杀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
“……”
这就算仪式感。
“他也是傀儡？！”
一个身影静静伫立，看着李茂贞追逐的背影，他抬头望天，直视日光，毫不躲闪。
他看着天涯，好似盛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