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有品?
我候某人就是有品!
候卿扛着他的红伞,看着眼前无话可说的手下败将,他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就这?”
“……”
只是两个字。
候卿把他那张自带嘲讽的帅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候卿靠在树旁,他的泣血录也靠在树旁,他单手把玩绕着指尖的铜钱,候卿的逼格瞬间拉满:“都跟你说了,他是我命运的馈赠。”
他知道,自己是来看她的,他只想知道,有没有人能够保护她,能让他安心。
还有萤勾那举起来,刚准备落下的小手。
蚩梦顿时大惊,直接喊道。
毕竟萤勾在乎的人也不多,她就盯着候卿看,很容易就发现这老小子溜号。
“你看。”
候卿就给她解释:“如果没有他,我就不知道,师父给我的伞,是真的能保命。”
“宰咧他?”
蚩梦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她。
不管是在苗疆,还在是岐国,还是在自己心里,她都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蚩梦还没走远,她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快速的跑来支援,等到了地,她却看到她曾经的青梅竹马被人踩在脚下。
蚩梦看到了尤川,尤川也看到了她。
可在下一刻,在他的身前,却突然浮现了一个鬼魅般的红影,咫尺天涯间,尤川的视野里,那张精致的小圆脸上,挂着一丝睥睨天下的淡笑。
而现在尤川知道,把自己踩在脚下的这个女人,她可以做到。
还有那个瞬间盖在他脸上的血色巴掌。
“咋咧?”
候卿循声望去,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此天亡我也,非战之罪也!
“你在干撒?”
额萤勾,灵滴很。
而自己,却被人踩在脚下,命中注定,沦为尘埃。
不是说住手嘛?
萤勾背着小手,她站在候卿的身前,比他矮两个半头——她这大半年已经长高了几厘米,气经还是很管用的,所以她心甘情愿保护沈风的女人。
没脑子的萤勾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身体一个空坠,一脚就把尤川踩在脚下,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以尤川为中心,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痕。
尸祖出手,天下我有。
没做任何犹豫,尤川直接腾空而起,他选择了最果断的突围。
“那是她滴馈赠,也不是你滴馈赠。”
但他不能社死。
“快!杀了我!”
“住手!”
候卿定定的看了蚩梦一眼,他摇了摇头,抬手拎起身旁的红伞。
这是让人无法呼吸的痛。
“那就宰了他。”
萤勾红眸轻垂,扫了一眼对面的不速之,语气平淡:“他谁?”
蚩梦早就知道萤勾是个瓜怂,脑子不太好使,她一边跑,一边就在路上反复重复的喊。
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打我?
尤川刚刚跃起,就被萤勾无情扣杀,他整个人被直接打飞,身体射穿王府大门,在地上被扣出了一个大坑。
一想到蚩梦看着自己被人踩在脚下,尤川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川看到萤勾还在那犹豫,果断的再次催道。
尤川一脸不甘。
萤勾没理他,她双手背后,大佬走姿的回到候卿身边,却是叹了口气:“你个老小子,卜卦还准滴很。”
“都说了他是我的馈赠。”
暴躁老姐向来名不虚传。
一旁的尤川手抚胸口,强行把胸口的那股郁气压住。
萤勾怼了候卿一句,她转身看向尤川。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九.一五八
“呵……”
被沈风理顺了苗疆乱局,她在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尤川躺在地上,回过头极速说道。
说两次额就得给她个面子,就当给他沈风一个面子。
事不过三。
“这还叫不说废话?”
“彭!”
尤川顿时头皮发麻。
“净说废话。”
候卿回答道,他抬手一翻,手心里便露出了几枚铜钱,随意看了一眼,候卿又将铜钱收回。
突然之间,还没等候卿继续装杯,大萤勾就发现了自家小弟擅离职守,顺着人影找了过来。
他可以被她欺负,但不能在她眼中,被别人欺负。
他知道,来了一个狠人。
萤勾歪了歪脑袋。
“噗!咳咳咳咳……”
说一次可以当没听见。
一口鲜血喷出,尤川好容易提起来的气机竟被这一掌直接拍碎,他的身体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却难掩剧痛的伤上加伤。
“谁!”
“不认识。”
额该听谁滴?
萤勾把敌人的意见也放在了心中,这是因为敌人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
“所以?”
“额也不想管你,但里头人忙着生娃捏,职责所在,伱不要太过分,像阿姐一样滴乱跑。”
尤川在地上躺平,知道自己已经求死不能,他躺平躺的一脸茫然。
萤勾顺着候卿示意的目光,落在泣血录的破伞上。
他听了候卿的话,差点都没压住。
蚩梦对尤川虽然有着些许不满,但那也是各为其主的无奈,尤川身为蚩笠义子,自有他的难处。但蚩梦其实心里知道,尤川哥对她确实好的没话说。
“还有这好事?”
她不太明白。
还馈赠,你勾巴谁啊?
尤川不想理候卿,他在尝试观察新的不速之,却没能看透那个碎娃。
卜了一卦后,候卿继续说道:“真不认识。不过,我在家中坐,人从天上来。可想而知,他是我命运中的馈赠。”
尤川把头低下,任她撒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脚底抠出三室一厅的疼,比蛋疼还疼。
他可以死。
“不要杀他!”
萤勾看着尤川一脸痛苦,她嘟囔一声,决定听从心的意见,解脱他的痛苦。
候卿挨了怼也不生气,他跟着萤勾看向尤川,随口回道:“那就不说废话。”
“杀了我!”
“戚!”
“不。他就是我的馈赠。”
动静闹得这么大,王府的侍卫们也被惊动,直接围了过来。
尤川脸色一滞。
和小老弟瞬间同频,萤勾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轻轻抬手,猩红色的血气便垂在手心。
萤勾扬了扬下巴,示意对面,他们看着蚩梦把尤川扶起,然后又出手打他出气,以报老爹被囚而生的闷气。
“以前我很低调,以后我就不能低调了。”
候卿伸着懒腰,又靠回树上,他喃喃自语:“因为,实力不允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