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抿了抿唇，道，“我有个疑问。”
“你问。”沈老太太的心情似乎挺好的。
“白苓势必跟我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为何不杀了她？”沈音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
以沈老太太的能力，要想杀了白苓轻而易举。
可偏偏一直留着，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杀！”沈老太太语气有些惆怅。
沈音不解，“为何？她不过就是个小女生，能力是强了点，但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她奶奶是陈慧芳。”沈老太太道。
沈音更加不理解了，“她奶奶是陈慧芳跟不能杀她有什么关系？况且陈慧芳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她没死，事实上，谁都杀不死她，除了天道。”沈老太太语气有些沉重。
沈音还是第一次听到天道这个词，有些不明白，“什么是天道？”
“天道……”沈老太太目光有些恐惧，“那是个很可怕的存在，而白苓，跟她奶奶一样，可以跟天道抗衡，所以不能杀白苓，杀了她，就等于是触碰了天道，我会被天道杀了，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沈老太太顿了顿，道，“这也是为什么莫凡制造了这么多起事件，却不杀白苓的缘故。”
她看着沈音，“你以为他真的没办法打开时空隧道吗？他可以，只是因为阻止他的是白苓，所以他不敢强行打开时空隧道，那样会触碰天道，一旦触碰天道，他的下场会很惨。”
若是换做其他人来阻止莫凡，都不可能成功。
而白苓，却可以。
这波信息量有些大，沈音有些消耗不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道，“您要做的事，会触碰到天道吗？”
“会。”沈老太太道。
沈音脸色一变，“那您……”
“不过没事，南南会帮我挡住天道。”沈老太太道。
沈音这才放下心来。
他忽的想起什么，道，“对了，南南小姐在回沈家的路上了。”
沈老太太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我就知道，一旦触及到她母亲，她就会什么都不顾。”
“可是，这样南南小姐会恨你的。”沈音道。
“恨就恨吧，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也该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了。”沈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尊鬼王像，声音有些惆怅。
沈音叹了叹气，“只怕南南小姐不会理解你的苦心，而且这一次，她是跟邢宇一起回来的，我觉得她就是想来报复沈家的。”
沈老太太勾了勾唇，“邢宇那家伙也来了？还挺有胆子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道，“上次在莫凡的幻境里，邢宇是不是也可以凭意念要到东西？”
沈音点头，“是，我当时就在莫凡的幻境里，看的一清二楚，除了那个江时越，其他人都可以凭意念要到东西。”
沈老太太一怔，“林佩雅居然也可以？”
“她好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我也在调查她，但什么都没查出来。”沈音道，“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之前有个老太太去过傅家一趟，林佩雅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顺着查下去，发现那个老太太自己的孙女和白苓傅琛的还在在一个幼儿园上学。”
沈音道，“那孩子还设计陷害了白苓的孩子，以白苓的脾气，这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算了，但她没有再追究，我猜想，跟林佩雅有关系。”
沈老太太眸子缩了缩，很快道，“你再去查，务必查清楚林佩雅的身份。”
“是。”沈音道。
顿了顿，他又问，“那邢宇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确有问题，我这些天通过轮回术去看他的前世今生，却发现一片空白，他，没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