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说,“这次可能是因为被凉水刺激,加之平日里营养不良,所以才会昏迷,输点营养液就好了。”

    闻言,傅琛悬着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

    “有没有办法治好?”傅琛看了眼病房里的女孩,她双眸紧闭,身上的锋芒没了,柔弱又消瘦。

    “她的体质比较特殊,国际上还没有过治好的病例,但只要以后不碰凉水,多吃温热食品,再补点营养,应该可以控制住,只是每个月肚子还是会疼的厉害。”张院长有些害怕傅琛,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只说好听的话恭维他。

    傅琛拧着眉,“就没有办法缓解痛苦?”

    一想到那个女孩每个月有那么几天都被这种疼痛折磨着,傅琛的心脏就紧紧的揪着。

    这丫头,总是这么倔强,有什么事,只自己一个人撑着。

    难道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真正爱她的人就越心疼么?

    “有办法,但对白小姐,作用不大。”张院长抿了抿唇,“可以每个月那几天用热水给白小姐暖肚子,她会减轻点痛苦。”

    其实张院长是想说,以白苓的体质,就算用热水暖肚子,也没用。

    但看傅琛凝重的脸,他就没敢说实话了。

    “我知道了,去忙吧。”傅琛收回视线,淡淡的说。

    张院长如释重负,赶紧带着一帮医生走了。

    等走远了,几个医生才敢问,“张院长,那个人是谁?不就一个女孩痛经的事,至于让我们整个医院的主任出动吗?”

    张院长瞥了说话的医生一眼,“他是你们的衣食父母,这家医院的真正掌权者,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都给我把眼睛擦亮些,只要跟那个女孩有关系的,都给我尽点心。”

    “院长,那个女孩的奶奶好像在我们医院住院。”陈医生提醒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张院长脸色大变。

    “您也没问。”陈医生低着头。

    张院长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的走了。

    傅琛和江时越去了病房,白苓还在昏迷当中。

    可能是输了营养液的缘故,她的脸色好了很多。

    江时越看着白苓,有些揪心,“这丫头平时又冷又嚣张的,这会突然安静的躺在这,我还真不习惯。”

    傅琛拉了张椅子坐在白苓病床边,牵着她的手。

    他这才发现,白苓的手很凉,透心的凉,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她的几缕发丝掉落,遮挡了脸颊,傅琛动作轻柔的撩开她的头发,那张倾城绝容的脸被光晕笼罩着,使她看着不那么凌厉了。

    傅琛侧首,看了眼江时越,“你回去,等会我自己带她回名苑。”

    江时越看出来傅琛想单独跟白苓待着。

    也就没说什么。

    白苓打完液体已经凌晨两点了。

    可能是太虚弱,她睡的很踏实。

    傅琛没叫醒她,直接抱着她离开医院。

    白苓的身体动了动,一阵风吹来,将她的头发吹起。

    傅琛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他一向对中药敏感,却不反感白苓身上的味道。

    甚至她提供的药,他也从没说过难喝的话。

    只要她给的,他都甘之如饴的接受。

    路上,傅琛把车子开的很慢,没有一点颠簸。

    到名苑时,夏可欣那几个孩子还没睡。

    见他们进来,急忙跑过来,看白苓睡着,夏可欣特意放轻了声音,“白姐怎么样了?”

    “只是着凉,你们别担心。”傅琛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早点休息,别让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