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梦欣看着秦鹤林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腿上也被包扎着,整个人像个木乃伊一般,眼眶顿时就红肿了起来,不忍心在苛责秦鹤林,而是左下后温柔地问着秦鹤林:“痛吗?”

    “我要说不通那是假的,我到现在都感觉这条腿不是我的了,头也疼的厉害,不过姐,你不用担心,医生说我福大命大,这次没死成,也没有什么大碍,住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秦鹤林笑着说着。

    “你还给我嬉皮笑脸,我刚刚去问过医院的医生,洪月也给我说了你的病情,你这次这条命完全是捡回来的,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梦欣逼问着秦鹤林。

    秦鹤林有些为难地看着胡梦欣,想了想问道:“姐,昨天晚上周书记向胡书记汇报的时候有说什么情况吗?”

    “我爸后面是在书房里接的电话,没让我进去。”胡梦欣回答道。

    秦鹤林听胡梦欣说完之后,一直没开口,在脑子里思考着他到底该不该对胡梦欣说。

    “是不是这件事不应该我知道?”胡梦欣也顿时明白了秦鹤林的为难之处。

    “姐,对于你我是完全相信的,但是这件事如果周书记都没有向胡书记汇报或者说胡书记都没让你知道的话,我可能也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毕竟你现在已经不在纪委了。”秦鹤林回答。

    胡梦欣没有立即说话,然后问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牵涉到了范程和范子龙的案子?”

    “是。”秦鹤林点头,接着说道:“东阳市有可能会翻天,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胡梦欣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是谁干的了,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秦鹤林,为什么每次这种事你都能遇到?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躺在病床上了?又是你第几次死里逃生了?”

    “在碧山时救火、修路,在冠山镇的时候白山煤矿,在经开区出车祸,再加上你来到市委后的这次,这已经是你第五次死里逃生躺在病床上了。”

    “秦鹤林,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需要努力,但是却不能去搏命。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躺在病床上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你自己看看,看看洪月的眼睛已经肿成什么样了?你这么搏命,你想过她吗?你对得起她吗?”胡梦欣转脸指了指在外面的洪月。

    秦鹤林没有反驳胡梦欣,他这次的确是在搏命,而且也对洪月有着深深的负罪感。

    “姐,等我出院之后,我就与洪月商量结婚的事。”秦鹤林认真地对胡梦欣道。

    “终于想通了?”

    秦鹤林点头,说道:“又死过一次,而且这次是死的很彻底,直观地体会过了生死,也就明白了人生最珍贵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能再耽误她,也不能再负她了。”

    “你想通了就好,我就怕你这一辈子都钻进死巷子里再也不回头了。”

    秦鹤林傻笑,胡梦欣这话说的很准确。

    “姐,你昨天交待我的事情等我好些了我再去找萧建安。”

    “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个事干什么?这件事虽然急,但是也不是说办就能办好的,而且你都还在床上躺着。你现在只管养好伤,这些事等你伤好出院了之后再说,我那边会想办法顶住压力的。”胡梦欣拒绝。

    “你这边没什么大事,加之有洪月在这照顾你我也放心。刚刚县里打来电话,白泉大桥里面的几个乡镇的人一大清早又到县政府来闹事了,我得赶紧赶回去。”胡梦欣叹了口气,与秦鹤林打了个招呼就又急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