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军,你在门口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坐在办公椅上的卞嘉豪,一见向军进了办公室后,他气便不打一处来,随即便吼了一句。

    向军被卞嘉豪的这一声吼,吼得身体一哆嗦,他赶忙连忙地快步走到卞嘉豪的办公桌前站定,然后点头哈腰地请示说道:“书记,这次招我前来,是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卞嘉豪没有回答,他阴沉着一张苦瓜脸,直瞪瞪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向军。

    向军不敢与卞嘉豪对视,他被卞嘉豪的眼神盯得全身冒虚汗,心情也从刚才的那股自信,陡然变得惴惴不安,神情也开始恍惚起来。

    卞嘉豪瞪了向军一会,他随后冷哼了一声,“哼!,指示?,我怎么敢指示你这个大局长?”。

    向军一听,心中顿时嘎嘣一响,“坏了!,书记这是对我不满意了?”。

    向军赶忙弓着腰地赔笑,他试探地问道:“书记,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令您不满意,请书记您严厉的批评?”。

    卞嘉豪一看向军这副做派,他顿时怒极而笑,随即指着向军厉声说道:“向军啊!,向军,难道你真不知道我这次叫你来是为何事?,再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心里没谱?”。

    向军这时还没有意识到,卞嘉豪是因为他家那间门面房拆迁的问题而叫他来的,他仍不知所谓,疑惑地问卞嘉豪,“书记,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请书记明示?”。

    “你要我明示?”

    卞嘉豪讥讽地指了指向军,然后用手一拍办公桌,“那好,我就指指你是哪里做错了”。

    “我问你,你们家在市主干道西端,拆迁范围的那栋门面房是怎么回事?”。

    向军闻言一滞,这个问题他真还不好回答,说是他知道吧!,那显然会继续激怒了书记,说不知道吧!,这栋门面房又在他老婆的名下,那他也遮掩不过去。

    “该怎么回答呢?”

    向军一时急于星火,他在心中忙着寻找应对的办法,突然,他灵机一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书记,这个事情我要向您说明一下,主干道西端的那栋房子,原本是我老婆一个亲戚的房子,因为他怕他儿子偷偷拿去卖了,所以就将房产转移到我老婆的名下。”

    “书记,您怎么关心起这样的小事?”

    向军说出这话时,他脸不红心不跳,就像他说的是真的一样,一字一句地对卞嘉豪讲了出来。

    “是你老婆亲戚的房子?”

    卞嘉豪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看向军,随后他又问道,“那好,即使按你所说的,是你老婆亲戚家的房子,那为什么你们不按市里的拆迁补偿,按时拆除房屋,反而狮子大开口,对负责拆迁工作的同志提出了增加一倍补偿的要求,这个问题你好好跟我解释解释?”。

    向军一听,他心想,“坏了,这是有人将事情汇报到书记这儿了?”。

    向军原本让他老婆提出这个要求,是想与负责拆迁工作的同志,就补偿的问题进行讨价还价,不说是增加一倍,起码也要比现有的补偿高出一半,他也就满足了,哪知这事刚一开头,就被书记拿到了把柄,这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将这个问题,一直放在他找的那个不存在的亲戚身上。

    向军此时别无选择,他只有硬着头皮地扯谎,至于后面怎么来圆他这个谎,那是后面的事情。

    向军喉结抖动了两下,他随即向卞嘉豪解释道:“书记,这事要说怪就怪在我老婆的那个亲戚身上,他儿子之前欠了一大笔的钱,现在眼看他的门面房保不住了,所以就想多要点钱,这也情有可原。再说,就事论事,这栋门面房也是他们家唯一生活来源,无论是从地理位置,还是房屋的新旧程度,他提这个要求,我也不好阻止,毕竟嘛!,我也不能让他拖家带口的不能没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