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曼弯起唇角,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永安帝。将手搭在永安帝的脖颈处,冲着永安帝颌下的胡须呼了口气,“您本来就错了嘛,好好的干嘛要说起别人?”
“好……不说别人……”永安帝俯下身子,用力地吮吸着袁雪曼樱樱红唇。
旁边的内侍见状,帮他们落下了床边的帷幔。
红鸾帐暖,春宵无限。
帷幔内渐渐响起了喘息声……
“陛下赐莫嫣为辰儿的侍媵?”汉王妃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来传话的内侍。
内侍笑盈盈地冲着汉王妃行了一礼,道:“陛下说,世子年岁渐涨,可是成亲日却在明年,不如先收几个侍媵以充后宅。”内侍紧接着又道,“陛下先是赐婚,而后又赐侍媵,这可是天大的荣耀,普天下也只有王爷与世子才能有此殊荣。奴婢在这里先恭贺王妃,说不定来年就能抱上孙子。陛下还说,王妃不是总愁着打马吊无人陪吗?这下子可算是有人陪了。”
汉王妃在片刻的惊讶后早已恢复正常,闻言笑道:“公公也爱说笑了,嫡庶岂能乱?我纵是再心急,这孙子他不急,我也是无法啊。”
听了汉王妃的话,内侍笑了笑,却没敢往下接话。
等到内侍走后,汉王妃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从内室出来的汉王,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不过赐个侍媵,至于如此生气吗?”
汉王妃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们男人懂什么?莫要小看这个侍媵。有她在,咱们府里就安稳不了。不行……”她急急地转过头,面带急色,“我得派人去玉真观,与福康说此事,免得让她以为我是在故意打她的脸,找个侍媵来恶心阿瑛。”
汉王一把拉住了妻子,无奈地道:“你即是知道侍媵乃乱家之源,为何当初不早早打发完事?偏生留到现在?”
一说到此事,汉王妃面上顿时涨得通红,呛声道:“你懂什么?我是看她喜欢咱们辰儿,生怕咱们辰儿心里有她,若是将她打发了,万一辰儿不舍得怎么办?再说了,她是你军中军士之女,若是轻易的打发,岂不是寒了你那些军士的心?”
汉王求饶似地举起双手,“行行行,不管说什么你总是有理。留她你有理,不留你亦有理。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成不?”
“你有什么错?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汉王妃猛地转过头,一双眸子里射出寒光。
“这哪有我什么事?”汉王觉得自己太冤枉了,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吗?
“我谅你也不敢!”汉王妃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汉王一眼,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汉王深深地叹了回气。
这就是念四书五经背女诫长大的解府女儿解思齐吗?哪里有半分传说中的温柔与善良?从嫁给他第一天起,他就被吃得死死的。
骂吧?不舍得。打吧,更不舍得。不打不骂吧,自己又说不过她。
眼见汉王不说话,汉王妃捅了捅他,“想什么呢?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才好。万一辰儿回来了,还不得跳起来啊。你瞧他稀罕阿瑛那样儿啊……我们要不要去三弟府里躲一躲?”
“我想什么?我在想你就是讨债来的……”汉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莫嫣被赐为韩辰侍媵的消息很快在汉王府里传来。
整个汉王府都是喜气洋洋的。
尤其是那些从军中退下来的军士们,更是笑个不停。